等到李相夷终于出声制止混乱的时候,佛彼白三人已经浑身狼狈,云彼丘更是脸上都没有一块好肉。至于石水,虽然身体没受到任何伤害,可整个人都有些恍惚。
【“云彼丘,你是不是以为这十年所谓的画地为牢,就能抵消东海之战前给李相夷下毒的罪!”
“你怎么会知道?”
“你们中怕是除了阿娩,都已经知道了李相夷被下了碧茶之毒的事吧!”】
听到这话的众人都露出了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那对自家门主下毒手的果真是云彼丘那个畜生。再看佛白石三人的表现,显然是早就知晓了这个中内情。
“呸,什么玩意!”
“妈的,要不是门主,这天下谁他娘的知道你们!”
“真晦气!”
唾沫声和厌恶的眼神已经让四人抬不起头了,他们明明没做那镜中之事,可冥冥中有个声音却在告诉他们,若是没有这突然出现的机缘镜,那这一切都将发生。因为那个红色的身影太过耀眼,已经让他们有些看不清自己了。
一连被惊到数次的乔婉娩此刻看向肖子衿的目光中,已经没了半点情绪,平静的好像一滩死水。她理解镜中自己的选择,可是却受不了那自以为对自己好的隐瞒。这人到底是抱着怎样的心思,才能那般看着怀抱渺茫希望十年苦寻无果的自己那样东奔西走的。
或许是旁观者清,此刻的乔婉娩清楚地意识到镜中的自己做错了许多事,她太想当然了。
“相夷,对不起,分开之事我并不悔,但不该未曾对大家说清你我之事。”乔婉娩神色自若,李相夷也坦然地接受了她此刻的道歉。
见状乔婉娩轻轻勾了下唇角,都说李相夷最是桀骜,从不肯原谅任何人,可是从始至终这人明明最是心软不过的。
转头看向身旁的肖子衿,对上那有些热切的视线,乔婉娩顿觉当初那隐约察觉到的情愫,并非自己想多了。看了眼继续闪动的机缘镜,她轻叹一声,有些话就是因为没早说清楚才闹到了那一步,镜中的肖子衿会成为那般模样,也有自己的一份孽在。
“肖副门主”
肖子衿心头一颤,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有些刺一旦扎下了就拔不出来了,感情之事尤甚,真心当托付给值得的人,以免误人误己,你说呢?”
“阿,乔姑娘,你这是何”
“婉娩祝肖副门主早日觅得良缘,举案齐眉,携手白头。”乔婉娩浅笑着打断了肖子衿的话,随即走到了一旁,再不看他一眼。肖子衿自然不甘心,只是发现那些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越发不善了,连忙戒备地握紧了手中的剑。
“这谢谷主可真对老子的脾气,若是有机会能结识下就好了。”镜中的五人在谢菱的枪下简直不堪一击,众人心头那个爽快就别提了。虽然刚刚已经揍过人了,可到底不是镜中那几个王八犊子,有些不太解气。
“哈哈哈,云彼丘那个畜生绝对生不如死!”有那眼尖的自然看清了谢菱做的手脚,当即就幸灾乐祸起来。
那女人更强了,不过就这么几个货色如何用得着她亲自动手,真是浪费了。笛飞声蹙眉看着倒飞在地几人,眼底的不屑与嫌弃都快溢出来了。
老笛这家伙,李莲花只要一眼,就明白了笛飞声此刻的想法。随即心念一转,说不得这时空也有谢菱呢?让老笛好好去找找也未尝不行,那样的话这家伙应当不会见天的追着自己比试了?
“这会儿还是白天,做梦还早了点”
要不说最了解你的还是你的对手呢,笛飞声冷睨了眼挠了挠眉心的老狐狸,眼中警告意味明显。
唉,真怀念老笛失忆的时候,至少没这么不好忽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