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顾门的人也算仗义,没过多久,就有几人上前为李相夷挡酒。帮忙招待满堂宾客,让李相夷得以脱身,去往新房。
石水守在新房之中,一直到李相夷的到来。她才离开,李相夷一脱身,就脚步飞快地来到了新房之中。
石水一离开,新房之中就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了。一个低头静坐,一个痴痴凝望,好一会,李相夷才抬脚走了过去。
乔婉娩听到脚步声便知道,相夷来了。果然,脚步声在面前停下,下一刻眼前一亮,原来是红头纱被挑掉了。
她害羞地缓缓抬起头来,与李相夷四目相对,他也正在打量她。“相夷……”
“阿娩,我来了……”李相夷顺势坐在了她身边,“让你久等了,是我不好。”
听到这句话,乔婉娩更羞得抬不起头来了,“相夷,你这话说的我好像,很着急似的。”
“你不急吗?我以为你和我一样,我可是迫不及待了,阿娩。”李相夷的目光逐渐深邃,仿佛是漩涡,吸引人进去,不能自拔。
乔婉娩差点沉迷下去,不能自拔了。好在她及时清醒了过来,“相夷,还没有和交杯酒呢?”
交杯酒,三个字,让李相夷也暂时清醒了一些。这个酒必须喝,李相夷勉强自己站了起来,然后看向桌边。
果然,铺着红绸的桌面上,放着一个红金酒壶,两个金杯。李相夷走了过去,拿起酒壶,倒了两杯酒。然后,他一手拿着一杯酒,走了过来。
两个人坐在新床上,面对面看着彼此,然后一人手执一杯酒,相视一笑后,两人交杯而饮,饮尽了杯中酒。
乔婉娩送了口气,“总算成亲仪式都完成了,折腾一天了,好累。”在李相夷面前,她有些娇气地向他撒娇。
李相夷把两个酒杯放回桌上,然后转身向她走来。“累了?可是,待会还要更累呢,阿娩,你可要坚持住。”
“什么更累……”
李相夷神秘地笑了笑,慢慢靠近了阿娩,“你刚才说错了,成亲仪式还差最后一步,没有完成呢。”
乔婉娩一瞬间没有反应过来,顺着他的话,呆呆地问道,“什么没有完成?”
他附在乔婉娩耳边,小声暧昧地提了一句,“自然是,洞房花烛了。”这四个字一出来,便让乔婉娩羞红了脸,低头不敢再看他了。她一时间居然给忘了,现在是洞房花烛夜,良辰要到了。
今夜,红烛高燃,一对成双。三拜成夫妻,洞房花烛夜;吉日良辰,莫要轻负,天明方歇。
第二日的李相夷仍旧是一袭红衣,如火炽烈,他牵着乔婉娩的手,去了四顾门前厅,昨日成婚的大厅之中。
“从现在开始,阿娩便是我的妻子,四顾门的门主夫人。”随着李相夷的宣布,其他人异口同声地称呼乔婉娩,为夫人了。
从现在开始,她不是乔姑娘了,而是李夫人了,李相夷的夫人。乔婉娩被他们接连不断地称呼着夫人二字,不由得面红耳赤了起来。
“多喊几遍,你就习惯了,夫人。”李相夷最后两个字,喊得乔婉娩耳朵微热,痒痒的,让她心神一颤。
成亲之后,他们度过了甜蜜的一段日子,一直到笛飞声的下战书到来,打破了这一切。接到战书,李相夷欣然应战,并且和之前答应的一样,会带上乔婉娩一起去东海的。
决战之日,就在三天之后,乔婉娩还去庙里求来了一串佛珠,让他戴在身上。李相夷有点啼笑皆非,他这身上又是平安符,又是佛珠的。是不是有点夸张了,再说了,阿娩不是陪着他一起去的吗?
乔婉娩把佛珠放在他手里,“你就当是安慰我,好吗?我的武功和你们相差太大,其他方面也帮不上忙,只能希望佛祖保佑你了。”
也许是因为那个梦,还有真的出现过的碧茶之毒,乔婉娩心里对这场决战,总是觉得不安。
所以,她才又求了佛珠回来,哪怕只是求得心安也好。
决战之日,东海之上,乔婉娩站在小船的船头上,看着李相夷飞身跃起,来到了大船上。乔婉娩扶着小船的桅杆,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大船上的两道身影。
一开始,两人交手,或近,或远,或横刀一劈,或举剑格挡;或剑法疾如闪电,或刀法力压千斤;两个人你来我往,与梦中那一战很是相似。
相似的乔婉娩看得心惊肉跳,一颗心就要跳出来了。她的双手紧紧交握在一起,眼睛盯着前方,隐忍的很辛苦。
毕竟两人交战的场景,和梦中非常相似。乔婉娩在担心,结果会不会,也是一样。不会的,这几日她很小心防备相夷的饮食,这一次,他不会中碧茶之毒。
所以,他不会输给笛飞声的,绝不会。这一次,两个门派没有打起来,他们都在东海边沿,等着此战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