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朗角突然想起,“对了,记得多加派人手在暗中看着那上官浅和云为衫,注意一些,不要让人发现了。”
“主子的意思是……”金锐似有所觉。
“将她们每天什么时间,做了什么事,见了哪些人,甚至是每天吃了些什么,通通事无巨细地记录下来。”
宫朗角提起衣摆走上楼梯,语气中带着一丝轻佻,“不管拿到的是金制令牌还是别的什么令牌,其他所有待选新娘都规规矩矩地待在女客院落里不管到处乱跑。”
“初至宫门,生怕自己一不小就闯进了禁地,或者是犯了什么宫门禁忌。”
宫朗角轻笑一声道:“就连那边鲁钝又鲁莽的宋四小姐都老老实实地待在女客院落不曾出去过。”
“只有这云姑娘和上官姑娘二人,不仅出了女客院落,更是一个人和我交起了手,一个去了医馆重地。”
“真是让人想不怀疑都难啊。”
宫朗角在上座坐了下来,斜靠着椅背,右手肘抵着椅子的扶手撑着,抬起左脚踩在椅面上,颇有些放浪形骸的感觉。
“是,主子,属下这就派人去办。”
金锐弯腰行礼,转身离开做事去了。
宫朗角的左手把玩着腰间的玉佩,弯了弯嘴角。
“朗哥哥!”
宫远徵一路小跑到了角宫,头发上系着的小铃铛随着他小跑的步伐动作铃铃作响,声音清脆,好听极了。
见宫远徵来了,宫朗角放下腿,坐直了身子,收起了他方才放浪形骸的模样,还有些心虚地握拳掩唇,咳嗽了几声清清嗓子。
他毕竟是做哥哥的,在弟弟面前还是应该要保持点形象的。
“怎么了,远徵?是百草萃的调查结果出来了吗?”
宫远徵兴奋地点了点头,眼睛看起来亮晶晶的,好像只求夸奖的小狗狗。
宫远徵把手里的瓷瓶递给宫朗角,“我亲自去查了,发现前执刃所服用的百草萃确实出了问题。”
宫朗角看向宫远徵,认真地听着他说话。
宫远徵继续回禀道:“有人把制作百草萃的主要药材神翎花换成了灵香草,那一批百草萃通通成了没有效用的废品。”
“可抓到了换药材的人?”宫朗角皱着眉问。
宫远徵点头,“是医馆的贾管事。”
要说那始作俑者胆子也是真的大,光天化日之下就敢正大光明地在医馆后院里焚烧药材、销毁证据,被宫远徵碰到了个正着。
“抓到的下人供认不讳,说是贾管事不小心进错了药材,导致百草萃失效。”宫远徵说,“但是我总觉得这事儿没这么简单……”
“报!”一个侍卫快步上前。
“何事?”宫朗角问。
侍卫单膝下跪,低头禀报说:“医馆贾管事在地牢中自尽了。”
宫远徵又惊又怒地问道:“怎么回事?我不是已经把他嘴里的毒囊给卸了吗?”
宫远徵还说少了,何止是嘴里的毒囊,他还顺手把贾管事的下巴也一起卸了。
侍卫补充道:“贾管事咬舌自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