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三的蓝银草微微松动。
他低头看她,喉结动了动:"你知道吗?如果今天是我死了,你会后悔一辈子。"
"我会陪你到死。"宁荣荣仰起脸,眼眶泛红,"但不是现在,不是用这种方式。"
蓝银草"唰"地缩回。
白沉瘫在地上,捂着脖子咳嗽。
宁荣荣这才发现自己的手在抖,指甲几乎掐进唐三的手臂。
"带他去禁闭室。"唐三声音沙哑,"让赵无极老师审问。"
傍晚的风卷着落叶掠过操场。
宁荣荣跟着唐三回宿舍,他走得很慢,像在等她跟上。
路过演武场时,他突然停住,转身看她:"为什么...非要趟这浑水?"
"因为..."宁荣荣咬了咬唇,"我自己也想。"
唐三没说话。
他伸手碰了碰她发间的琉璃簪,指腹擦过冰凉的宝石:"回吧,晚膳时间到了。"
夜晚的宿舍窗台上落着月光。
唐三坐在床沿,盯着桌上那碗凉透的南瓜粥。
门被轻轻推开,宁荣荣的身影裹着琉璃香飘进来。
她没说话,挨着他坐下,头轻轻靠在他肩上。
"我知道你在害怕什么。"她低声说,"怕连累我,怕控制不住自己,怕失去我。但我不想只是旁观者,我想成为你的依靠。"
唐三闭了闭眼。
他的手悬在半空,最终轻轻覆在她发顶。
窗外的月光漫进来,照见他眼底翻涌的暗色,也照见两人交叠的影子——像两株纠缠的蓝银草,根须扎进彼此的土壤,再也分不开。
后半夜,禁闭室的门被敲响。
赵无极提着油灯走进来,白沉正缩在角落发抖。
老魂师把锁链"哐当"一声砸在桌上:"说吧,谁让你来的?"
白沉抬头,月光从铁窗漏进来,照见他眼底闪过一丝阴狠。
白沉被关押在诺丁学院禁闭室的消息,很快在师生间传开。
但没人知道,他藏在鞋底的密信,此刻正随着夜风,飘向武魂殿的方向。
*
白沉被扔进禁闭室的第三夜,锁链在地上拖出刺耳声响。
赵无极攥着审问记录摔在桌上:“武魂殿派你来做什么?”
白沉缩在墙角,喉咙里发出嗤笑:“不动明王,有些秘密,带进棺材才安全。”
赵无极一拳砸在白沉脸上,白沉瞬间白眼一翻,睡得香甜。
他扯了扯领口,转身出去找院长和大师商量对策——门刚合上,宁荣荣就从阴影里闪出来。
她摸到白沉沾血的袖口,指尖刚碰到布料,眼前就炸开白光。
系统提示音在耳边炸响。
眼前突然出现的画面里,穿红袍的武魂殿长老拍着桌子:“唐三的蓝银皇血脉能温养噬魂蛊,活要见人,死了也要带回来!”
宁荣荣倒抽冷气,指甲掐进掌心——难怪白沉宁死不开口,武魂殿要的根本不是情报,是唐三的命。
她冲进办公室时,大师几人正在讨论该怎么处理白沉。
赵无极灌了口酒:“那小子嘴硬得很。”
“不是嘴硬,是根本不能说。”宁荣荣把看到的画面复述一遍,“他们要活捉唐三,炼蛊。”
宁糖糖把自己看到的如实诉说。
玉小刚被惊的不停咳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