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题

徐三石听完橘子那句“学长看看我，我不信你两眼空空”，先是愣了半秒，随即——

“噗……”

他嘴角狠狠一抽，到底没忍住，直接笑出了声。

那笑声短促、沙哑、带着少年特有的促狭，像一把锉刀，毫不留情地刮在橘子最在意的自尊上。

“哈哈哈哈——！”

他越笑越大声，笑得肩膀直抖，手指还有节奏地隔空点着橘子，像在台上看小丑。

“学妹，你这台词哪个戏班学的？十年前就过时了！”

“还‘两眼空空’？我徐三石又不修佛，眼里当然有人——江楠楠啊！”

“你嘛……”

他故意把尾音拖得老长，目光上上下下扫了橘子一圈，然后“啧”了一声，满脸写着——

庸脂俗粉，别来碰瓷。

就是这一声“啧”，成了压垮狐狸尊严的最后一根稻草。

橘子脸上的艳笑瞬间龟裂，耳尖“噌”地烧得通红。

“徐、三、石！”

她几乎是咬着后槽牙吼出这三个字，银纱裙摆无风自扬，魂力波动“噼啪”炸出细小电弧。

“行，你慧眼识妻，你了不起！”

下一秒，她整个人化作一道月白残影。

夜色像被墨汁打翻，训练场四周的魂导路灯“噗”地一声齐齐熄灭——橘子提前布置的微型信号干扰器奏效。

“软的不行，硬的也不行，那就别怪我掀桌子。”

她脚尖一点，银纱裙摆化作一道月白闪电，瞬闪到徐三石身后。

后者刚想抡盾，却听见“嗤——”一声极细的破空。

一根细若牛毛的魂导麻痹针，扎进了他颈侧动脉。

“你……”

笑声戛然而止，徐三石瞪大着眼，嘴角还保持着那抹欠揍的弧度，身体却像抽了骨头的乌龟，“咣当”一声，连人带盾扑倒在地。

昏过去的前一刻，他脑海里只剩一个念头：

——这女人，开不起玩笑啊！

橘子伸手，拎住他后衣领，轻蔑地拍了拍那张仍带着欠揍表情的脸。

“看我不顺眼？行，那就别看了。”

……

史莱克外院·废弃防空魂导井

这里曾是战时防空洞，如今被橘子找到，当作秘密基地。

橘子拖着徐三石，一路避开监控，把人扔进最深处的暗室。

“啪——”

冷白的魂导灯亮起，照出四壁斑驳的金属墙，墙角摆着一张合金床，床头竖有束缚环。

橘子抬脚，把徐三石踹上去，手腕、脚踝“咔哒咔哒”扣死。

“让你嘴欠，让你秀恩爱。”

她喘了口气，从储物戒里摸出一只小指大的黑晶瓶。

瓶内液体黏稠如蜜，却泛着诡异的暗红光泽。

这正是徐天然给她的成瘾性药物，橘子拿到药后给一个老乞丐试过，一滴就能让人生不如死放弃尊严。

“你不是对江楠楠一心一意吗？行，那就让你每天清醒地看着自己，为了这一口，一点点背叛她。”

橘子捏开徐三石的嘴，瓶口倾斜——

“滴。”

液体落入口腔，瞬间化作火线，沿着喉咙直烧肺腑。

昏迷中的徐三石眉心紧蹙，发出痛苦低哼。

橘子收瓶，抬手拍了拍他发烫的脸颊，笑容阴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