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题

“看在你还是个‘幼崽’的份上——”

“我可以给你一点帮助。”

话音落下，竖瞳彻底睁开，命运之光化作金红色光柱，将少年整个人笼罩。炽热、刺痛、仿佛每一粒细胞都被扔进熔炉，霍雨浩却咬紧牙关，一声不吭。

三眼金猊的声音，却在此刻带上冰冷的警告：

“过程会非常痛苦。”

“痛苦到你想把自己的脑壳撬开，把记忆挖出来扔掉。”

“甚至——有可能直接失去性命。”

它伸出前肢，爪尖轻轻挑起少年下巴，金焰在瞳孔里跳动，像审判，也像邀约：

“即使这样——”

“你还要得到‘记忆’吗？”

炽光之中，霍雨浩浑身颤栗，却缓缓咧开被烤裂的嘴角，声音沙哑，却带着比金焰更炽热的执念：

“我要。”

“哪怕把脑壳撬开，我也要把‘自己’找回来。”

“因为——”

他抬起颤抖的手，死死攥住魔豹的爪尖，鲜血顺着指缝滴落，却笑得明亮，

“如果连‘我’都放弃了，我不再是我，那才是真正的死亡。”

三眼金猊沉默片刻，忽然轻笑一声，爪尖一甩，把少年整个人扔进金红光柱中心。

“那就——开始死亡游戏吧。”

“活下来，你得到记忆；”

“活不下来——”

“你得到永恒的遗忘。”

金焰冲天，光柱化作巨大漩涡，将少年身影瞬间吞没。

金红光柱轰然坠落，像一轮烈日被人徒手按进少年的颅骨。

第一秒，霍雨浩听见自己头皮炸裂的“嗤啦”声；

第二秒，他听见全身骨头同时折断的“咔嚓”交响；

第三秒，他什么也听不见了——耳膜被威压直接震碎，世界变成一片死寂的金红。

三眼金猊蹲坐在光柱外，尾巴悠闲地扫过地面，金焰瞳孔里倒映着少年扭曲的剪影——

像在看一场有趣的木偶戏，而提线，是它亲手点燃的命运之火。

第一轮冲刷——“碎骨”

金猊之力涌入精神海，化作无数炽金锤影，对着少年的骨骼无情砸落。

脊椎被一寸寸敲断，肋骨像劣质木柴，折断后又被反复碾压成骨粉；

四肢关节被强行反折，膝盖向后弯曲，肘部向前折叠，发出令人牙酸的“咯吱”声；

指骨被一根根拔除，又在金光中重新拼合，紧接着再次被砸碎——

循环，循环，再循环。

霍雨浩的瞳孔扩散到极限，喉咙里发出无声的嘶吼，却连一口空气都吸不进来。

鲜血从七窍涌出，却被金焰瞬间蒸干，在他脸上结成一层暗红血壳。

第二轮冲刷——“焚髓”

碎骨之后，炽金之火顺着骨髓一路燃烧。

冰冷的极致之冰被强行熔化，变成滚烫的“铁水”，在血管里奔流；

内脏被高温灼烤，心脏像被扔进油锅，每一次跳动都溅起金色油花；

肺部化为两片燃烧的破布，呼气时喷出金色火雾，吸气时却吸进更多炽热。

生命体征直线坠落——

心跳降到每分钟不足二十次，血压低到几乎测不出，体温却飙升至骇人的五十度；

精神之海被烤成干涸的河床，裂缝里渗出金色岩浆，记忆碎片像被晒化的蜡，一滴滴熔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