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宫子羽听完雪重子的话,若有所思。
宫子羽“对了,宫尚角呢?他通过了吗?”
回过神来,宫子羽终于想起了问问宫尚角的情况。
雪重子“他比你早一点出来,自然是通过了。”
听到宫尚角比自己早出来,宫子羽神色一黯。
宫子羽“你刚刚说执着和本事二者其一,那宫尚角呢?他是通过什么才过了这一关?”
宫子羽想知道,他到底输在了哪里。
雪重子“他既有执着,又有本事,通过此关,理所当然。”
最重要的是,宫尚角还有一颗为宫门而舍生赴死的决心。
宫子羽“那你们,是不是也教了他拂雪三式,他学会了吗?”
宫子羽掩下失落,继续开口。
雪重子“这就不知道了。”
雪重子没有说的是,宫尚角武学天赋极高,且他自身的内功心法与拂雪三式相和,只肖领悟,便是水到渠成。
宫子羽“那我一定要学会,然后去会会他。”
宫子羽到底还是太过年轻,争强好胜。
雪重子“宫门正当风雨飘摇之际,羽公子当端正态度,放下个人恩怨,肩负起守护宫门安定的责任。”
宫门如今内忧外患,宫子羽却还想着一时的胜负心,着实有些幼稚。
宫子羽“或许你们对宫门充满感情,但我只是一个被看轻的小角色罢了。我看过宫门女子被困的一生,也许她们觉得很幸福,但依旧是笼中之雀,池中金鳞。”
说着这些话,宫子羽想到的,是他的母亲兰夫人抬头望着宫门的天空,泪水划过脸颊的模样。
宫子羽“我也看到了宫门男子,明明有能力和无锋抗衡,却只会龟缩在这一方山谷,只顾自己的岁月静好,完全不顾山谷之外的风雨飘摇。所以,其实我对宫门,没有太深的感情。”
宫子羽从小到大长在宫门,却说对宫门没有太大的感情,如此,还真是一种悲哀。
雪重子“羽公子已不是三岁稚子,却还是满嘴童言,无锋势力庞杂,岂是一时冲动和满腔热血就可以撼动。若只是为了一时意气,害了满城陪葬,你又当如何?”
脑海里浮现那日的惨烈场景,雪重子原本温和的语气变得有些严厉。
雪重子“若再因此,需要重要之人以命相搏,改天换日,你又当如何?”
雪重子突然的严厉冷肃模样,让宫子羽有些摸不着头脑。
雪重子“一叶障目,看到一片枯叶就觉得整颗树都凋零了,这是狭隘。羽公子自小就对宫门有所偏见,这份偏见,就是挡在你面前的这片枯叶。你从来,都没有好好了解过宫门,以及这宫门之内的人吧!”
雪公子愣了一会,回过神来,轻轻拽了一下雪重子的袖子。雪重子感受到袖子上的拉力,缓了缓语气。
雪重子“羽公子能够记住每一个下人的名字是很难得,可是更难得的,是有人即便记不住他们的名字,却仍然为了他们的安危而义无反顾的奔赴战场。”
即便因为强硬的手段和冷酷的面具而被他所保护的人敬而远之,他也无怨无悔。
雪重子“羽公子,江湖虽大,旧尘山谷,不也是在江湖之中吗?我们守一方天地,不也是为江湖守一份光明和希望吗?你好好想想,不要辜负你父亲对你寄予的厚望。”
也不要辜负,其他人为了让你成长所做的努力。
宫子羽“我父亲才没有对我寄予重望呢,他的期望,全在我哥身上,若不是突发意外,我也不会有资格竞争这代执刃之位。”
见宫子羽还是执迷,雪公子忍不住开口告诉了他金繁的身份。
原来,从小就跟在宫子羽身边的金繁,根本不是什么绿玉侍,而是宫门有史以来最年轻的红玉侍。
是老执刃为了保护他,将金繁换成了绿玉侍守在他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