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子羽为了云为衫,与宫尚角和宫远徵针锋相对,甚至不惜撒谎。
龙葵听着他的话,微微皱眉。宫子羽这认定一人便维护到底的性子虽没有什么不好,但有时候,也未免有些太感情用事了。
龙葵“羽公子,我知道你护云姑娘心切,但是在你开口说每一句话之前,我希望你可以好好想清楚家族利益和儿女情长孰轻孰重。”
重来一次,龙葵不想再看到宫门血流成河。即便有一点可能,也不可以。
长老“够了!你一个外来的新娘不安守本分待在角宫,反而和宫远徵一起去羽宫胡闹,还敢在这里大言不惭,你,”
宫尚角“花长老,我夫人只是好心提醒羽公子宫门为重。而且,她也并非胡闹,她只是担心远徵弟弟,就去看了看而已。”
有生以来,宫尚角第一次打断长老训话,不为自己,只为她不受委屈。

雪长老微愣,目光转向跪在宫尚角身后一点的那个蓝衫女子,温婉恬静,却自有一番端方沉稳的气质。
两人眸光流转,相似的气质交缠融合,倒是自成一隅,佳偶天成。
恍惚中,他似乎在他们身上看到了熟悉又陌生的影子……
宫远徵“就是,宫子羽分明就是睁眼说瞎话,他”
长老“够了!”
花长老的怒斥,唤回了雪长老跑远的思绪。
长老“无论如何,宫尚角动了兵刃,便是犯了大忌,必须严惩。”
听到雪长老的话,宫尚角并无太大反应,他似乎,早就想到了这样的结果。
或者说,是习惯了这样的偏见……
可是,偏见的另一面,便是偏袒。
这样的区别对待,宫尚角可以不在乎,可是有人,却不能视而不见。
若她不在他身边也就罢了,可她既然来了,无论如何,她都要护着他的。
龙葵“长老且慢。”
如同他每一次毫不犹豫的护着她一样,龙葵起身抬眸,对上了长老们含着怒火和质疑的目光。
当然,还有宫唤羽深藏在眼底的探究。
龙葵“我夫君一心为宫门族人安危,二位长老不查清缘由始末便要惩罚于他,实属不公。”
不管他们如何,龙葵挺直脊背,站在了宫尚角面前,把他护在了自己身后。
长老“放肆!”
长老“花长老莫动怒,我们不妨听听她怎么说。”
花长老怒斥,雪长老抬手,示意他稍安勿躁。
长老“你既说不公,那便细细道来,若所言有理,那这处罚,或可取消。”
雪长老转向龙葵,目光中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温和。
雪长老既然已经这样说了,那龙葵自然也就不客气了。也正好趁此机会,在所有人面前为宫尚角正名。
龙葵“我夫君宫尚角,未及弱冠便统领角宫,常年为了宫门营生在外奔波,与江湖各方斡旋,为宫门积累了丰厚的财富和强大的威望……”
宫尚角在本该肆意的年华,收敛起所有的锋芒,把自己活成了孤僻清苦的模样。
龙葵“老执刃陨难,我夫君领命在外,远徵弟弟被怀疑。他赶回后,亲手将远徵弟弟交给了羽公子审问。为了宫门,他从不曾偏私……”
那可是与他相依为命十年,彼此温暖了十年的人,可是,为了宫门,他依旧那样做了。
龙葵“月长老遇刺身亡,他放弃试炼,从后山返回,不眠不休调查蛛丝马迹……”
听她字字句句都是对自己的维护和信任,宫尚角心底升起融融暖意,看着她的背影,眼底氤氲起无限的柔情。
护在宫尚角面前的身躯明明如此瘦弱,却独独为他遮住了所有的电闪雷鸣,放进了滋养心灵的和风细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