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龙葵今日本来是去赴小池池的约的,可是刚到约定的地方没多久,颜府家仆便赶来说是颜博士得了急病。
无奈,龙葵只能匆匆给小池池留下一个纸条赶了回去。
结果回到颜府才发现张相正在家中,看样子,应该是在等她。而颜父,自然也并没有什么急病。
张相“如今本相想见夫人一面,那真是不容易啊!本相要听夫人讲两句实话,那更是难如登天了。”
龙葵“下官不敢。”
张相闻言突然将手中的一本折子扔在地上,吓了颜博士一个激灵。
张相“不敢?你明知本相让你嫁到沈府是因为何事,你却天天把沈渡一日三餐吃什么喝什么这等琐事拿来打发我。”
没错,那个折子上,是龙葵给张相的情报,记满了沈渡的一日三餐。
龙葵“张相,下官自知入得沈府便要替张相分忧,可下官在沈府不过是一深闺妇人,所能打探到的,也不过是三餐琐事。听闻谍报信息讲究见微知著,下官唯恐遗漏,只好事无巨细。如果张相觉得不够,那下月密保,下官便将起居时辰,沐浴,”
张相“住口!颜博士,这就是你教养出的好女儿!”
张相打断龙葵的话,对于这些敷衍之词,他已经听够了。
颜父“张相恕罪,是我教女无方,教女无方啊!”
颜父见张相动怒,立刻俯身请罪。
龙葵“是下官不成器,未能探听到有用情报,还请张相不要迁怒父亲。”
龙葵也立刻抬手,不想因为自己的原因牵连颜父。
张相“哎,四娘啊,老夫知道,这女儿家一旦嫁了人,便以夫为天,这眼里心里啊,全是身边人。即使受了委屈也要自行咽下,可是这女儿家最怕的就是枕边人是中山狼啊!沈府一案,当年轰动朝野,你那时尚幼,但是你应该听说过,你可知道,给沈家最后一击的是谁吗?就是沈渡。”
龙葵闻言一愣,颜父则是一惊,显然,他们都不知道这件事还有这么一个内情。
张相“当年沈府一案虽然证据确凿,奈何沈侍郎一直喊冤不肯画押,历经刑讯,到死也没有认罪,最终结案只有物证没有口供。可谁能料到多年之后当今幼帝继位,太皇太后临朝,你那好郎君沈渡为了摆脱罪籍爬上高位,不惜写下了自白书,替他父亲沈侍郎将当年的罪行一一的给认了。”
张相告诉龙葵这些,无非就是想让龙葵站在他的那一边,替他好好做事。
这一点,龙葵自然也清楚。
可是他说的,真的是事实吗?沈渡他,又为什么要这样做?
龙葵回到沈府,躺在榻上想着张相的话,久久不能入睡。
景林“大阁领,经属下查明,凡经过太皇太后御批十年以上的旧案,证物存档都放在麟台秘书省。但秘书省势力盘根错节,麟台又想来戒备森严,哪怕是内卫,都不得无故靠近。”
与此同时,景林和沈渡也在书房密谈。
沈渡(白无常)“只要东西在,自然有办法拿到。”
景林闻言点了点头,随即犹豫了一下,又开口道。
景林“此外,夫人夜间回了一趟颜府,不过巧的是,张相今晚也去了颜府,而且没有坐相府的车辇,反而是常规软轿。”
沈渡闻听龙葵回了颜府微微一顿,又听张相的行为,若有所思。
沈渡(白无常)“知道了。”
景林退出去后,沈渡再次走进了那间摆放着亲人灵位的密室。
看着那些灵位,沈渡的回忆再次回到了他检举亲父的那个雪夜。
当年的路,沈渡没得选,如今,只要沈渡能够顺利进入麟台,就有机会拿到当年的通敌书信。
只要能够证明那书信是伪造的,那他的父亲沈秉烛的罪证便可又少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