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

沈渡离开颜府后来到了宫中，与徐婉说了韩世元的身世，向她打听了一些当年锦绣坊案的案情。

沈渡（白无常）“还有一事，当年罪容所有一个小女孩经常半夜来看我，给我带来吃食和外面的见闻，可某天起，再未见过她，我以为此生都不会再见面了。但昨日，我好像找到了她，亦或是，一个和她很像的人。”

沈渡昨夜在龙葵身上似乎看到了旧时之人的影子，那个，让他记挂了很久的人。

徐婉“多年前，你托我查过罪容所的出入记录，就是为了找她？”

徐婉闻言，终于明白他当年为何让她查出入记录了。

沈渡（白无常）“但出入记录上，没有小姑娘出入。所以我也不禁怀疑，这个人是真实存在的，还只是我虚梦一场。”

因为没有记录，所以沈渡后来，也没有再去追寻。

更何况，他那时，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徐婉“她若是夜里出入，那多半未曾记录在出入簿上。那罪奴之所，亦是我少时圈禁之地，现在想来，还时常噩梦。她敢在夜里深入罪容所照拂你，必是位善良的女子，若你们真有缘重逢再相认，定要好好善待她。”

原来，徐婉竟然也曾待过罪容所。

沈渡（白无常）“若真有缘重逢，倒也不必相认。如今我已是大苍百姓口口相传的大苍第一酷吏，暴虐无道，恶犬伤人，已无颜再面对儿时玩伴了。”

相逢何必曾相识，若真是她，那他怕是更加不敢与她相认了。

因为，他怕在她眼里看到失望。

徐婉“恶犬伤人？你说的是明堂祭拜那次，若不是你放出恶犬，筛选罪犯，那恐怕台下人人都要丧命于弓箭之下了。”

明明是为了救人，可是却被冠上了伤人的名头。

无论何时，人，都只会去看表面，可是往往很多时候，表面都是虚假的。

沈渡（白无常）“徐内司久居深宫之中，却目达千里，对宫外之事了如指掌。”

徐婉“你莫折煞我了，此事可是襄安城人尽皆知，这不成了你白无常名下的又一笔罪状？沈渡，背负如此骂名，你可觉得值得？”

沈渡未言，只是点了点头。只要能够查清沈家当年的冤案，为沈家平反，那一切，都值得。

沈府……

龙葵“人有昼而晴明，至暝便不见物，谓之雀目。”

龙葵翻阅典籍，查看起了关于沈渡眼疾的篇章，想帮他治好眼疾。

云雀“你这是做饭呢？我看像是做法。”

云雀看着龙葵在厨房里折腾，直言出声，毕竟，她准备的食材味也太冲了。

忠叔（沈府管家）“都围着干嘛呢这是？都散了散了，手里都没点活啊？”

忠叔过来，看到所有人都围在厨房，出声把他们赶了出去。

景林出去前，把云雀也拉了出去。

忠叔（沈府管家）“郎君，这是夫人给您做的仙人羊肝羹。”

沈渡听到是龙葵给他做的，微微一笑，不过，他的笑容在打开那碗汤羹后顿住了。

那一瞬间，刺鼻的味道直接让他和管家都捂住了鼻子。

在管家一次又一次的示意下，沈渡忍着喉间的作呕之意，硬是吃完了那碗羊肝羹。

景林“大阁领，夫人交代，您中午要吃一碗谷精草夜明砂蒸鸡肝。”

有一就有二，这不，又来了。

沈渡直接拒绝，见状，景林拿出了一张纸。

龙葵“我知道你夜间为何掌灯了，想要得见星空，一日三餐都要吃，如若不吃，看第二张。”

是龙葵写的，沈渡看完，从景林手里要来第二张。

龙葵“不想全襄安城都知道白无常的秘密，就给我乖乖听话，好好进补治疗。”

软的不行，那就只能来硬的了，反正他也经常威胁她，这次，还不能让她威胁回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