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罗织以太皇太后提审之名要带走龙葵,徐想仁他们自然不敢阻拦。

就在这时,沈渡赶来了。
来罗织(黑罗刹)“沈大阁领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要包庇夫人,阻拦审讯,徇私枉法不成?”
来罗织见沈渡阻拦自己提审,语气不善。
沈渡(白无常)“御察司夜闯刑部大牢,是圣意吗?还是怙恩恃宠,视法条为无物?”
来罗织打的什么算盘,沈渡又如何不知,若他真有太皇太后的旨意,又岂会如此急迫的深夜来带人。
来罗织(黑罗刹)“御察司向来为太皇太后尽责,沈大阁领这话,可是深文巧诋了。今日之事,我唯有亲力亲为,才能不负太皇太后一直所托。”
即便被沈渡拆穿假传圣意,来罗织也不见慌乱,见招拆招。
沈渡(白无常)“此事本阁领自会查清,来中丞,回吧。”
随即,沈渡又当着来罗织的面对身后的内卫吩咐道。
沈渡(白无常)“看好此处,若有人靠近,视为劫狱,杀无赦。”
内卫闻言,抽出佩刀,齐声道是,气势磅礴。
来罗织(黑罗刹)“想不到沈大阁领竟然如此笃定沈夫人不是凶手,就是不知明日太皇太后知晓此事,是会被你们的夫妻情深所打动?还是会命我来明正典刑?”
说着,来罗织靠近沈渡,凑近沈渡耳边,低声道。
来罗织(黑罗刹)“一夜,还请沈大阁领好好把握,这一夜的温存。”
随即,来罗织便带着人转身离去。
送走了来罗织,沈渡转身来到了刑部大堂,并让徐想仁把早已入睡的吴主事薅了过来。
刑部主事吴泰明“哎呦,大阁领!”
吴主事本来十分不满徐想仁半夜把他从床上挖起来,可是看到沈渡后,立刻不敢再多言,七手八脚的整理了一下衣服,俯身行礼。
沈渡(白无常)“景林,当时你是亲眼看见龙葵从陈府出来之后,像是追着某人一路骑马追至城西林中?”
景林“是。”
见人来了,沈渡便开始审理案情。
沈渡(白无常)“龙葵说,她是发现了陈家家奴伪造供词,心生疑惑便去了陈府,发现他竟然试图潜逃,便一路追至了明圣观?”
徐想仁“没错。”
徐想仁点头,龙葵确实是这样告诉他的。
沈渡(白无常)“那便不对了。”
徐想仁“哪里不对?”
沈渡(白无常)“景林,抬脚。”
景林闻言,虽然不明所以,但还是抬起了自己的脚。
徐想仁“原来如此,城西林中多泥泞,如果是快马飞驰,裤脚不可能这么干净。”
景林“我应该是追随夫人的路上弄上了泥泞,可是这陈家老奴的鞋底一尘不染,那尸体又是怎么到的明圣观?”
对比景林与那家奴的靴子和裤脚,众人发现了问题,那个家奴的靴子太干净了。
景林“这个味道,难道是?”
景林随着沈渡蹲在尸体旁边,闻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
沈渡(白无常)“明圣观一案,疑点颇多,明日之前,任何人不得提审疑犯。”
沈渡要在天亮前去查明此案,证明龙葵清白,在此期间,绝对不能让人趁虚而入。
刑部主事吴泰明“可若是,”
沈渡(白无常)“若龙葵在牢中少了一根头发,我唯你是问!”
吴主事闻言,立刻捂住了自己的嘴,退到了一边。
景林“大阁领,接下来我们去哪儿查?”
沈渡(白无常)“错误发生的源头。”
于是,沈渡便带着人离开刑部,去了陈府。
景林“这粉末和之前锦绣坊出现的很像,难道,夫人是在这儿就中了圈套?”
走进陈守杰屋里,沈渡和景林看到了桌子上的白色粉末。
沈渡(白无常)“看来这儿就是凶手行凶的现场了。”
随即,他们又在那个家奴房间的床上发现了大量血迹。
再结合他们之前在陈守杰屋中发现的痕迹,沈渡推断出家奴的尸体应该是用那里的一个箱子运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