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咸的

皇宫……

龙葵入宫，还是由徐婉接引，不过今日太皇太后却不是在书房见龙葵，而是她的寝殿。

龙葵一来，太皇太后便赏了她一盘翡翠糕，徐婉说，这是太皇太后最爱的糕点，不轻易赏人。

龙葵“竟是咸的。”

龙葵尝了一口，发现这糕点不是甜的，而是咸的。

徐婉“所以说啊，不论是东西还是人，单从表面看，都会有看不出，或者看走眼的时候。”

徐婉这话，好像是故意说给龙葵听的，望着徐婉的眸子，龙葵眼里闪过一抹思虑。

太皇太后（周姁）“就你机灵话多。”

听到太皇太后的话，徐婉立刻收起翡翠糕，走到太皇太后身边关照起了她。

太皇太后（周姁）“龙葵，你可知我这次召你前来所为何事啊？”

龙葵“微臣不知。”

圣心难测，龙葵又岂敢随意揣度。

太皇太后（周姁）“有些事，我想弄个明白。这其一，听闻营州前刺史莫谦之死前声称沈府旧案，是由哀家主导？”

龙葵“莫谦之是曾如此说过，不过沈渡效忠太皇太后多年，怎会被三言两语所蒙蔽，况且那莫谦之也是被奸人所骗，才信了此番言论。莫谦之为报师恩，心中一直有执念，想查清当年沈府的真相，故而被人诱导入了歧途，成了火蛾门的刽子手，这才犯下大错。”

龙葵不卑不亢，有条有理说明此事，并不见丝毫慌乱。

太皇太后（周姁）“这第二件事，火蛾门在营州盘桓多年，竟然半点风声不漏，那这火蛾门在别处是否还有势力呢？”

太皇太后观其言行，不动声色，继续发问。

龙葵“这，恐怕还是有的。但明面上，以什么面目出现，并不知晓。”

徐婉“这营州一案便是案例，这一个莫谦之倒下，会不会有更多个莫谦之出来？”

有些话，龙葵不便明说多说，但徐婉却可以。

龙葵“太皇太后勤政爱民，百姓安居乐业，断不会有更多如莫谦之一样的人出来的。”

而这个时候，龙葵只需要肯定一番在位者的统治便可。

太皇太后（周姁）“当年哀家携幼帝临朝，背负了多少骂名，其中的无奈能有几个人清楚，每一个都想舒心度日啊！可既然身在其位，就只能肩负其责。哀家身为太皇太后，深知前途渺渺，可我从未放弃。麒儿年幼，我一个女人当家，天下有几个男儿服气？可我偏要叫他们服气！这些年还算平稳，不负先帝之托呀！”

龙葵“太皇太后的风姿，乃大苍所有女儿家的榜样。”

太皇太后这一时之间的凌云傲气，着实当得起天下有志女子的榜样。

太皇太后（周姁）“还有一事，关于孙谭之死，哀家知道你是顶着压力递状书入宫的，可这孙谭还是不明不白的死了，你是否觉得是哀家由着来罗织为非作歹啊？”

得，沈渡不让龙葵提的，全被太皇太后提了出来。

龙葵“太皇太后需要来中丞监察百官，自然是需要雷霆之威。但微臣知道，人非圣贤孰能无过，若案情有个中曲直，臣愿做诤臣，直言纠错。”

而龙葵，还不能不答。若她一问三不知，恐怕今日便是真的出不得这宫门了。

太皇太后（周姁）“哈哈哈……，好，好一个直言纠错的诤臣！”

太皇太后大笑，看起来是真的开怀。

太皇太后（周姁）“这丫头说话快人快语，哀家喜欢！”

这句话，太皇太后是对着徐婉说的。

说完，她转向龙葵，继续道。

太皇太后（周姁）“你可知来罗织昨晚拜见过哀家，可说了你不少成绩呢，还叫哀家要好好重用你。”

龙葵“微臣惶恐，微臣与来大人并无交集，并不知来大人此番举荐是有何意，微臣也不想要什么赏赐重用，微臣只想验尸断案，查清案件真相，还死者公道。”

来罗织此番，怕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