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反吗？

沈府……

龙葵从宫中回来，便看到颜府的人等在门口，没等她入府说一声，便被请到了颜府。

待回到颜府，龙葵便发现张相也在，不用说，也知道是张相的意思。

张相“听闻四娘这两日接连进宫面圣，深得圣眷垂青啊！”

龙葵行了礼，张相才放下茶杯，悠悠出声。

龙葵“张相言重了，太皇太后只是找我说说话，聊几句家常。”

来者不善，龙葵只能见招拆招了。

张相“能与太皇太后闲聊家常，这是多少人几辈子都修不来的福啊！你伴随沈渡身边几经生死，现在又得太皇太后恩宠，实在是难得啊！如今四娘春风得意，可还记得为何把你嫁给沈渡啊？今日冬至，老夫也不与你多周旋，你便将太皇太后与你讲了什么，还有这段时间沈府发生了什么事情，一一讲与本相。”

铺垫这么多，就是为了这最后一句吧。

龙葵“下官不知。”

太皇太后御前之言，岂是能随意外传的，而他们沈府的事，也是他们的私事，不足为外人道。

张相“你这是要反呢！”

龙葵“张相用颜府拿捏下官许久了，下官的确是替嫁进了沈府，但下官一心只在刑部审案，为太皇太后分忧，其他的什么都不知道，也什么都不能知道，还望张相乞怜。”

龙葵如今也是没在怕的了，人善被人欺，他就这么认定了她不敢反抗吗？

张相“你觉得得到了太皇太后和沈渡的宠爱，就有恃无恐，觉得本想拿你，和你们颜府无可奈何了吗？皇恩瞬息变化，这沈渡自身难保，你就相信他护得下你，护得下你们颜家？”

又是这一招，用不腻吗？

龙葵“我并不想依靠谁，只想靠自己。”

若只靠沈渡一人，他也会有力不从心的时候。

龙葵如今也不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了，她自会想办法护好颜府众人。

张相“好，翅膀硬了，是吧！”

见张相似乎真的动怒了，龙葵心念一转，道。

龙葵“此番我与夫君一同前往甘南道追查半面鬼和火蛾门，收获了很多边疆的见闻，也顺藤摸瓜了解到了很多想不到的故事，不知道张相，有没有兴趣听听？”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他能威胁她，难道她就没有他们的把柄吗？

张相“你要说什么？休要信口雌黄！”

张相闻言微微有些慌乱，他的确听闻沈渡似乎拿到了什么东西。

龙葵“既然张相不爱听，下官就不讲了，不过下官近日翻阅刑部卷宗，心中倒有一问，当年沈府旧案张相为何无一纸奏梳，对此大案竟毫无立场。为公，张相当时已是朝廷肱骨，为私，张相不是曾与沈秉烛大人为同窗吗？”

沈府旧案一事，龙葵本就心存疑虑，查了许久卷宗，竟发现满朝文武唯独这位张相未曾进过一言，如此，也不得不让人怀疑了。

张相“你想说什么？你究竟知道些什么？”

张相本以为只有莫谦之的东西，可没想到龙葵竟然怀疑到了沈府旧案上。

龙葵“下官不知道些什么，也不知道该知道些什么。”

看张相的反应，龙葵也知道差不多了，有些人，还是不能逼的太急。

张相“你毫无证据，就想威胁老夫？”

张相此言，既是愤怒，也是存了试探之心，想看看她是否已经有了什么真凭实据。

沈渡（白无常）“张相有什么疑问，来沈府问我就是了，绕这么大一圈，来颜府找我夫人麻烦，不合适吧。”

沈渡推门而入，径直走到张相身边，随手抬手一礼，随即便将龙葵拉到了自己身后，维护之意显而易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