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演完了,丁谓也信以为真的走了。纪咏给龙葵的手上好了药,三人便坐下来说起了正事。
宋墨“舅舅死的那一夜,确有人看到丁谓深夜离府,但这些都算不得实证。”
不过如今丁谓冤枉苗氏商船通敌便是贼喊捉贼,反倒漏了馅。若能拿到他的口供,便可带去御前定罪。
龙葵“丁谓说匪刀是他从苗家商船上搜出来的,定是司礼监追查,丁谓急着找个替罪羊交差。”
所以才故意将那些罪证放到了船上,用来栽赃。
纪咏(圆通)“我调查过丁谓,他倒卖赈灾粮大发国难财,搜刮欺压百姓,如今又急着诬告苗家。”
挖的越深,说不定就能挖出更多不可告人的秘密。
宋墨“若我能登上商船,我就能得到答案,我得去。”
这句话是宋墨对龙葵说的,龙葵为了证明苗家的清白,她自也是要去的。
而两人如何去,就要看纪咏的了。
最终,纪咏假意奉承丁谓,在酒桌上将丁谓用药迷倒,偷到了他的令牌,假造了一封他的手谕,让龙葵和宋墨顺利通过关卡上了船。
龙葵“世,世子,太,太近了。”
眼看宋墨的脸越来越近,龙葵突然有些紧张。虽说是假扮相好,但也不用离得如此之近吧。
宋墨“不演的真一点,他们怎么能信?”
宋墨看着龙葵近在咫尺的眼睛,眸光闪烁。

只可惜龙葵实在紧张,竟未发觉宋墨耳尖已然泛红。
各种NPC“夜里值班已经够苦了,还让我这个没媳妇的人看这个。你们冷了可以抱抱,我呢!”
跟着宋墨和龙葵上船监视的士兵见到两人亲密的一幕,抱紧自己转开了脸,小声哀怨。
宋墨“此船吃水一丈五,舅舅回京路段水浅,必会搁浅。”
宋墨见把人逗的差不多了,借着相拥的姿势侧头垂眸观察了一下船的吃水线。
龙葵“这船如此不稳,定是被人刻意挪走了压舱石,丁谓掩盖事实证据确凿。”
说起正事,龙葵骤然回神,方才的一抹不自在也瞬间消失不见。
宋墨“还不够。”
龙葵“不够?”
龙葵不解,宋墨正要解释,就被人打断。原是跟着他们的那个士兵实在看不了两人亲热磨蹭了,便出声了。
宋墨让士兵将他们带去货舱,然后干脆利落的打晕了士兵。
宋墨“待会儿若有人来我设法引开,你趁乱下船。”
龙葵“好。”
时间紧急,两人立刻分头行动,寻找证据。
龙葵“瓜果、茶饼、铜炉都生了霉斑,那日堂上的匪刀却只有血迹,并未生斑。”
这也就是说,匪刀绝非是此船上的货物,这些生霉的货物就是物证。
宋墨“有人来了。”
宋墨听到脚步声,立刻灭了烛火,拉着龙葵躲了起来。
打斗一番,龙葵和宋墨跳船而逃。出水后,两人在岸边生起火烤衣服。
龙葵“你的伤怎么样?”
隔着衣服搭起的屏障龙葵询问宋墨的情况,方才他为了救自己被箭所伤,也不知伤势如何。
宋墨“擦伤而已,箭头都没留下。”
宋墨一边包扎伤口,一边回答着龙葵。
龙葵“需要我帮忙吗?”
龙葵记得宋墨的伤是在手臂上,他自己应当不好处理。
宋墨“不必了,之前都是我自己包扎的。”
在军营中摸爬滚打十余年,宋墨早已学会了自己处理各种伤势。
龙葵“好,那如果需要帮忙你就叫我。”
宋墨都这样说了,龙葵也不勉强。
宋墨“罗衫记,四小姐可曾听过此戏?”
方才在船上,宋墨通过龙葵的眼睛确定龙葵便是与他同看那场罗衫记的面具女子。
龙葵“不曾。”
龙葵听到宋墨的问话怔愣了一下,在认与不认之间选择了后者。
没有原因,就是下意识选择了这个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