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墨被兄弟拉去喝酒,窦昭和赵璋茹以及刚赶到的苗安素与龙葵说了一声便也出去了。

一瞬间,方才还热闹非凡的屋子里便只剩下了龙葵和淑德长公主二人。
淑德长公主“砚堂真是变了,从前蒋夫人总说这孩子平日粗心,不是穿错了衣裳,就是穿反了鞋袜,如今真的是遇到了真心爱重之人了。”
长公主旁观这场婚礼,真切感受到了宋墨对龙葵的情意。
龙葵“今日得长公主解围,婚仪才能顺遂,您快坐着一歇。就当我厚脸皮,向您讨个压床的吉利。”
龙葵对着长公主一礼,扶着她坐在了婚床上。
淑德长公主“这压床须是婚姻美满,儿女双全的全福之人。我无儿无女,寡居已有十多年了。”
长公主之意龙葵明白,只是龙葵却并不这样认为。
龙葵“在我看来,活的潇洒自在,随心随性,就是全福之人。”
婚姻美满,儿女双全固然好,可若能得自由随性,便更好。
淑德长公主“我总算是知道砚堂为何爱重你了。”
淑德长公主拍了拍龙葵的手,笑意明朗。这样直爽快意的女子,连她都喜欢,更何况宋墨。
苗安素“我之前还信不过宋世子,不过现在看来他是真的对葵姐姐好,我真是替她开心!”
赵璋茹“我也替她开心,但是呢我又很羡慕,找到一个好的郎君多不容易啊!我什么时候才能找到啊?”
赵璋茹喝的醉熏熏的,走路都需要苗安素和窦昭扶着。
窦昭“你再多喝点酒,郎君说不定就寻着你的酒香来了!”
窦昭拿过赵璋茹手中的酒壶,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她这个表姐哪儿都好,就是太过豪爽了,男子都被她处成了哥们儿,哪还有人敢娶她啊!
顾玉“你现在啊,满脑子都是窦葵,这嫁出去的兄弟就如泼出去的水。你说你忙着练兵,这又娶了媳妇儿,以后怕是没什么机会能像今天这样坐在一起喝酒了。”
顾玉刚刚帮宋墨装醉摆脱了太子的纠缠,忍不住开口抱怨他重色轻友。
宋墨“哎,你说过的,叫姑娘等,怨气重。”
宋墨拍了拍顾玉,用他的话堵他。
顾玉“那兄弟的怨气你就不管了是吗?重色轻友!”
顾玉忍不住给了宋墨一拳,转身离去,他的去再喝几杯,太酸了!
宋墨“小葵?小葵?”
宋墨进了房间,没有看到龙葵,便到处找了起来。
龙葵“嘘,来这儿。”
龙葵压低声音,伸手将宋墨招了过来。宋墨走到龙葵所在的地方,透过窗户缝隙看到了太子和他的人。
宋墨“前几日暗卫查到给舅舅送家书的小吏的确被带到了东宫,生死不知,且信也不知去向。”
人走后,宋墨关好窗户拉着龙葵坐在了桌边。
宋墨“他对我疑心甚重,屡屡试探,必有不可告人之处。这府内府外是敌是友犹未可知,夫人嫁给我受委屈了。”
宋墨拉着龙葵的手满眼心疼,他带她离开了一个不美好的家庭,可又让她陷入了更加危险的境地。虽说他会尽力护好她,却总觉心中有愧。
龙葵“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我不委屈。”
从决定嫁给宋墨起,龙葵便已然想好了她日后需要面对的处境,她不后悔。
宋墨“一家人?我从小跟着舅父在军营里长大,不知道一家人应该是什么样,直到看到舅父和舅娘在一起,我才明白家人原来是他们那样的。”
相敬如宾,互相关怀,不离不弃。那样的温暖和至死不渝,才是恩爱夫妻的模样。
龙葵“那蒋夫人在世的时候呢?”
宋墨“也没有。”
英国公府于宋墨而言,无论他的母亲是否在世,都没有什么一家人之间的温情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