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宜春听闻宋墨和龙葵夫妻和睦,又派人去贞定打听了一番,打听到的消息与婚前天差地别,总算是知道自己被算计了,当即把自己气病了。

而与此同时,窦明也在魏廷珍的刁难下小产了。
龙葵“孩子没了,都寻思着是明妹妹的错了,景国公夫人如此咄咄逼人,知道的以为夫人是忧心子嗣,不知道的还以为夫人是趁机折辱弟妻呢。”
龙葵赶到窦府,便听到魏廷珍竟将窦明小产的过错都推到了窦明身上,还吵着要去盛天府报官评理,当真是欺人太甚。
王映雪“明儿当初死心眼儿要嫁过去,我就早已料到这一切。明儿自小乖顺,执意替嫁,受尽了刁钻姑姐的责难,再到如今小产,这所有的一切都与你脱不了干系!”
送走了魏廷珍,王映雪又把怒气放在了龙葵身上。
龙葵“我此番前来一是为了窦家,二是不想父亲伤怀,明妹妹伤身又伤心。”
龙葵这话的意思,便是与她王映雪半分关系也没有。
王映雪“猫哭耗子假慈悲!”
王映雪说完,甩袖离去,她要去接窦明回窦府来休养。
龙葵见王映雪离去,便起身回了自己的院中。
龙葵“砚堂,你怎么来了?”
在院中见到宋墨,龙葵略微有些惊讶,他今日不是一早有事便离府了吗?
宋墨“觉得不放心就赶过来了,但见夫人舌战群儒,游刃有余,我也便放心了。”
宋墨听闻了窦明之事,便知道龙葵会放心不下来看看,于是便赶了过来。
龙葵“放心吧,这不过就是后宅女子之间的龃龉,我能应付好的。”
无论是魏廷珍,还是王映雪,于现在的龙葵而言都是无关紧要之人,应付她们绰绰有余。
宋墨“就是爱看我夫人出手制敌的样子,不过这件事的根本在于魏廷瑜,我已经派人去寻他了。”
小产的是魏廷瑜妻子,让她小产的是魏廷瑜姐姐,这件事无论如何都避不开魏廷瑜。
龙葵“我想去看看窦明。”
现在最伤心难过的便是整件事的受害人窦明,龙葵终是放心不下她。
宋墨“我送你去。”
宋墨也清楚龙葵的性子,便亲自将她送到了济宁候府。
再一次走进这个地方,龙葵只感觉恍如隔世,过往一切似乎也都已经随着她们各自命运走向的改变而远去。
窦明“姐姐!”
窦明看到龙葵的一瞬间,泪便落了下来。
龙葵“别哭了,小产最是伤身,你这样会落下病根的。”
看着窦明如今的模样,龙葵也不禁有些心疼。想想昔日的她是如何明媚娇俏的一个姑娘,如今竟已变得如此哀愁苍白。
窦明“姐姐早就告诉过我侯爷不算是个好夫婿,济宁侯府也不是个好归宿。可是以前我总是以为哪怕再艰难,只要二人齐心,关起门来总能过好自己的日子。”
可是如今窦明才知道,当初的她是多么天真,是她错算了魏廷瑜的心。
二人齐心,不过是窦明的一厢情愿罢了。
龙葵“明儿,和离吧,这是你逃离这里最好的机会。”
窦明还年轻,现在和离对于她来说也是一种重新开始的选择。
窦明“姐姐,倘若他日你跟世子也遇到这般处境,你当作何选择?”
事已至此,窦明心中却还是舍不下魏廷瑜。
龙葵“假若宋墨也如魏廷瑜一般,明儿觉得我会嫁于他吗?”
如此,窦明便明白了。龙葵不是窦明,而宋墨,也绝非魏廷瑜。
这也是龙葵与窦明的区别,龙葵知道魏廷瑜不堪托付终身,千方百计解除了与他的婚约。
而窦明则是一头扎进去,不管不顾地嫁给了魏廷瑜,终是落得如今模样。
说到底,这便是爱与不爱的区别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