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惚

送黑瞎子和苏万离开后，龙葵和张日山在通道深处找到了梁湾。

经过了解，他们才知道梁湾之所以留下来，是因为这里的凤凰图腾跟她身上的纹身一模一样。

因为她身上的纹身，她从小遇到了不少麻烦，所以她一直对这个纹身的来源有执念，而她这次来古潼京，也是为了查出这个纹身和自己的身世。

所以，她才没有跟黑瞎子和苏万一起离开。

梁湾“还有，如果我没有这个纹身，你会接近我吗？”

经过这么多事情，梁湾也想明白了很多事情，以前张日山对她的靠近看似偶然，实则却是他精心调查的必然。

还有，黎簇看到她纹身后，那天晚上与她的“闲聊”分明处处透露着试探，她又岂会一点也没有察觉。

而这一切的原因，都是她身上的纹身。

张日山“你想知道你的身世，我们可以告诉你。”

张日山告诉梁湾，凤凰是汪家的图腾，而汪家人的身上，基本都会有凤凰纹身。

梁湾“你是说，我是汪家人！？”

梁湾瞪大眼睛，似乎有些不可置信。她是汪家人，而汪家人又是眼前这两人的敌人，那她，不就是他们的敌人。

原来如此，原来是这样！所以她经历的这一切，都是因为她是汪家人。

龙葵“你想知道的已经知道了，快走吧，沿着这条路一直往前就可以离开了。”

身世无法选择，生来就是汪家人，这不是梁湾的错。

张日山“等等，可否借你的医药包一用？”

看到梁湾起身，张日山出声叫住了她。

梁湾“嗯，嗯？不对，你受伤了吗！？”

梁湾恍惚点头，反应过来后立刻来到张日山身边，关切的眼神上下打量着他。

张日山“不是，我……”

张日山的话被一阵震动打断……

张日山“快走！”

地底又开始塌方了，再不走他们都会被埋在这里。

张日山“小心！”

张日山一把拉住龙葵，帮她挡住了头顶落下的一块碎石。

梁湾“完了完了，没路了，张……”

张日山“怎么样？没事吧？”

梁湾回头，恰好看到张日山满脸紧张的看着龙葵的模样，话语戛然而止。

梁湾从未见过这样的张日山，那满眼紧张关切的模样，好像眼前人是什么稀世珍宝一般。

龙葵“我，没事，你还是看看自己吧。”

龙葵微微有些恍惚，这是他们重逢后第二次了，第二次被他保护。

自从那件事之后，她已经很久没有过被人保护的感觉了。

张日山“你受伤了，我给你包扎一下。”

原来，这才是张日山刚才跟梁湾借医药包的原因。

龙葵“不用了，一点小伤。”

龙葵看了一眼手臂上的伤痕，想来是什么时候不小心划破的，这样细小的伤口，无关紧要。

或者说，她这些年早就已经习惯了。

张日山“什么叫一点小伤，这些年你便是这样随意对待自己的身体吗？吴邪就是这么照顾你的！”

张日山眉头一蹙，龙葵的倔强和坚强让他有些无力，更有些心疼。

若他不在她身边也便罢了，可他如今既然在这里，就不能眼睁睁看着她这样糟蹋自己的身体。

梁湾愣愣地看着张日山给龙葵处理伤口，恍惚有一种她从未认识过眼前人的错觉。

张日山“好了，好好休息一下吧。这些年，辛苦了！”

给龙葵处理完伤口，张日山脱下自己的外套给龙葵披上，随即强硬地将人锁在了自己怀里。她太累了，必须好好休息。

靠在张日山宽阔的肩头，听着他低沉关怀的话语，龙葵突然觉得鼻子有些发酸。

低头埋首在张日山肩窝，一滴泪悄然划过龙葵脸颊，无声无息，却烫的张日山心头发涩。

这些年，终究是他来的太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