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葵、长歌和阿窦一回到城里就冲上城楼去给公孙恒报信,结果却因为长歌太过激动,三人被公孙恒派人带回了府上看管了起来。
李长歌“我看这公孙恒根本就是浪得虚名,也不知道他用什么方法骗得这全城军民如此全心全意拥护他!你们刚才听到那战鼓声了吗?隔了那么久才示警,此战怕是危矣。”
阿窦“就是,连我都知道闻寇示警要及时,他作为㮶州刺史竟然不懂!”
被关在房间里出不去,长歌和阿窦只能愤愤不平地胡乱揣测。
李长歌“就怕他是故意的,如果他敢将㮶州城拱手让给阿诗勒部,我一定不会放过他!”
阿窦“我也不会放过他!”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长歌和阿窦如此,也是怕如幽州一般的事情再次发生在㮶州。
龙葵“阿兄,阿窦,稍安勿躁。”
眼看两人越来越激烈,龙葵给他们倒了一杯水,拉着两人坐了下来。
李长歌“我怎么能不急,若边境失守,我大唐危矣!”
龙葵“阿兄,你听我说……”
龙葵正准备跟李长歌好好说一下她这几日的发现,结果门口就传来了声响。
随着门被打开,换上官服的公孙恒走了进来。见此情况,龙葵略微松了一口气。
李长歌“为何不击鼓示警?阿诗勒骑兵突袭强攻,我军应对不及,状况自然是会惨烈,你说,到底伤亡多少?”
而李长歌却是当即起身,不由分说质问起了公孙恒。
李长歌“既然不懂兵法,为何不听劝?为何一意孤行?你们是不是故意的?你们将这全城百姓的性命都置于何地!?”
龙葵“阿兄,慎言!”
眼看李长歌越说越激动,龙葵赶紧拉住李长歌阻止了她。
随即,她转向公孙恒,抬手一礼道。
龙葵“刺史大人见谅,阿兄担忧战事,说话难免有些失之急切,并无恶意。我这里以茶代酒敬大人一杯,庆祝此战告捷。”
李长歌“告捷?你如何知道的?”
公孙恒还未说话,长歌便率先惊讶出声了。
而公孙恒也饶有兴趣地看向了龙葵,毕竟他回来后可未曾说过一句话,他是如何判断出此战告捷的。
龙葵“如若战败,刺史方才便不会出现在这里,此刻更不会如此从容地坐在这里喝茶。”
对上几人的视线,龙葵说出了自己的理由。
不过……
阿窦“就这么简单?”
阿窦有些惊讶,长歌若有所思。
龙葵“当然不止,你们想一想,我们在城楼上见到公孙大人时他是何模样?”
阿窦“模样?不就跟现在一样吗?”
李长歌“不,不一样,那时他身着战甲,而刚才回来时,他已换上了官服。”
阿窦不解,李长歌却逐渐明白了过来。
若是战败,公孙恒定然没有心情,也没有时间去换下战甲,更不会有心思与他们闲耗在这里。
龙葵“阿窦,以后遇事多思考,可不要学你师父这般鲁莽冲动啊!”
看到长歌反应了过来,龙葵勾唇一笑,开口调侃起了长歌。
李长歌“就你见微知著,怪不得叔……”
李长歌话音一顿,神色瞬间一变。
龙葵“公孙大人,可否详细与我们讲一讲此次的战况?”
龙葵知道长歌又想起了过去他们一起跟随李世民学习的日子,内心轻叹一口气,转开了话题。
李长歌“是偃月阵。”
公孙恒向龙葵等人讲起战况,长歌也从黯然的思绪中脱离了出来。
公孙恒“不错,那你说说,如果让你领兵布阵,接下来该如何?”
李长歌“接下来,要偃月换长蛇,蛇身横撞,首尾至,绞。”
见长歌与公孙恒相谈甚欢,龙葵勾唇一笑,默然不语。
最终,李长歌被公孙恒的人格魅力和才识折服,她也终于知道何为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了。
她以往的纸上谈兵,终究是不如这实战训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