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麻的厉害,雾云小心又小心的挪动,只听到山沪冷冷道,“谁允许你随便动的。”
吓得雾云收回了腿,再麻也不敢乱动了。
山沪睡了一觉,约莫四五个小时,他把腿拿下来的时候,明显感觉到被当成脚垫子的人松了口气。
山沪盯着那人,“站起来。”
雾云浑身关节都疼的厉害,尤其是跪了许久的膝盖,所以站的时候废了些力气。
山沪并无心疼,盯着他发红的额头,“会做饭吗。”
雾云摇头,又点头。
山沪蹙眉,“会就是会,不会就是不会,不许说谎,也不许犹豫。”
雾云张嘴,“不,不好吃。”
他不在乎好不好吃,心脏会跳之后他总觉得饿。
打个响指,他召唤来灶台和乱七八糟的新鲜食物,牛,鱼,甚至还有某些类似人类的残肢。
“会做什么就拿什么。”山沪道。
雾云咽咽口水,没在乎太多,一瘸一拐走了过去。
在山沪家有让山沪找一些做饭的书籍,虽然每一步都能记进脑子里,但操作总弄不出他想要的味道,一直维持着能勉强下咽的程度。
这也是为什么他来了之后越发薄瘦的原因。
灶台就是山沪家里的那一套,调味品一印俱全,依旧保持他走前的样子。
他就是用这个灶台把自己弄毁容的。
虽然是很熟的老伙伴,但雾云依旧要装不会用。
求助的看向山沪,山沪无语的帮他点了火。
雾云杀了鱼,刮鳞去内脏,然后焯水下锅。
他不太会做鱼,下意识去想刻在脑子里的教程,等做到炖汤那一步,雾云才恍然。
怕熟悉的味道会让山沪起疑,他又加进去一把盐。
回头看山沪,发现他正直勾勾盯着自己。
雾云心下一梗。
山沪冷冰冰道“把衣服脱了。”
雾云微怔。
山沪又一次强调,“脱了。”
雾云抓紧带着泥味的衣服,拘谨又不知所措。
“我不想说第三遍。”山沪的视线似乎要将他千刀万剐,“你也不必立贞洁牌坊,你那点破事我都知道。”
他在说他跟寻拓那一次吧。
他的那次交易。
他有些苦涩,却还是脱了。
里面穿着白色衬衣,山沪微微眯眼,似觉得有趣,他道,“继续。”
雾云咬着牙继续,上半身脱干净,山沪眼神下移。
雾云深吸口气,把裤子也脱掉,全身上下就剩一条洁白内裤。
山沪唤来围裙,“穿上,继续做饭。”
还好没让他裸着继续做饭,雾云穿好,总觉得十分情色。
帮他舀好鱼汤端过去,山沪洁白的大手端过,面不改色喝了下去。
雾云眨着眼,心道他不嫌烫就算了,竟连咸淡也不嫌。
一碗下肚,山沪都没什么表情变化。
他直勾勾盯着雾云的身体,从上到下,看的雾云紧张。
“过来。”
雾云低着头走过去,山沪下匐,头与肩头近在咫尺,深闻雾云的味道。
他的手距离在雾云软滑的屁股极近,却没摸下去。
许久没跟山沪离这么近,紧张夹杂一抹易被混淆的激动,不明所以的心跳加快。
山沪沉声道“你主人把我的宠物弄死了,你说怎么办。”
“宠物?”
雾云疑惑,他逃跑都够呛,还有时间养宠物?
雾云小声,“不知道是什么宠物。”
山沪捏了下他的屁股,雾云忍不住哼出了声。
“我的使魔。”
雾云瞪大瞳孔,山沪的使魔不就是他,可他还好好活着啊。
怕山沪在炸他,雾云谨慎道,“主人做什么事情,不会跟我说。”
“我也……没资格知道的。”
山沪凌冽的眼神瞟他,骚红的耳朵让山沪心疑。
“你跟主人多久见一次。”
“看主人……”
山沪把人往怀里带,没有支撑点的雾云就这么摔倒在他怀里,心跳控制着大脑,一团乱麻。
他问“上次见是什么时候。”
山沪提醒“不许说谎。”
雾云喃喃“记不清了……”
山沪捏他pg,雾云身体没由来的燥热。
反应被山沪察觉,他道“你这幅身体,主人怎么忍得住不来看你的。”
雾云羞臊难当,挣脱开山沪,脸红成一片。
对着并不当回事的山沪,雾云道“请,请不要开这种玩笑。”
山沪不爽,“连半截入土的大叔都能碰你,我你有什么不满意的。”
他想说你怎么跟寻拓比,寻拓对他照顾有加,而山沪是他一切噩梦的来源,哪有可比性。
“那是为了报恩。”
“你报恩的方式就是出卖身体?”
雾云抿唇不语,他要是有钱或者其他东西,绝不会用身体做交易,可他现在只是一个活着就用尽全力的普通人,除了身体没有值钱的。
“这是……私事。”
雾云的眼神飘忽不定,外带脸色羞涩,看的山沪心烦意乱,即使这心情没由来。
山沪心烦“去把衣服穿上,滚。”
雾云道了多谢,头也不回的穿衣服。
说穿衣服,他刚把衣服拾起来,山沪就把他赶出来了。
雾云暗骂傻逼。
穿衣服的时候,明眸不知何时出现,坐在一旁树干上。
“正太先生这是去了哪里。”
雾云没好气“别明知故问的。”
明眸无奈“自从你从寻大哥家出来,脾气都差了许多。”
雾云不吭声,明眸便把他召唤来,捏着下巴吻了上去。
可刚吻上,一阵狂风大作,飘下的树叶突成飞刀,割断了明眸的头。
明眸大惊,四处寻觅发动者,却根本找不到。
好在他割断的只是明眸的分身,身体消散之前,明眸无奈道,“管控你的人也过分小气了。”
雾云还在震惊,他不知道谁秒杀了明眸,只觉恐怖。
明眸消失了,树干上只留下一珠蘑菇。
禁阁里,明眸真身脖子上裂开一条细口,细血流出,嗅到血腥的独目走过来,长指抹了一些下来。
独目严厉至极,“是不是又派了分身出去。”
明眸惭愧一笑,“出去办些私事。”
独目严肃,“有什么私事都交给其他巫师,你手握山沪部分实验成果,不要随便行动。”
明眸叹息,看来,想陪在雾云身边是不可能了。
又一次抚摸那浸染领口的血液,对于能通过分身伤害到被禁阁保护的他感到不可思议。
是谁呢?
山沪?
他把雾云幻化的不错,雾云也会隐藏,他应当没认出来。
这能力倒让他想起在身后保护雾云的那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