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参汤被应渊一掌打翻,月夕只感觉头脑一阵发昏,身子霎时变得酥麻。
眼前的应渊模模糊糊,体内一股火热自小腹开始忽地腾起。
莫名的欲望疯狂地催动着她想要靠近应渊。嘴唇干枯如柴,似有一团火将她整个人架在火上炙烤。
月夕“应渊::::::::”
月夕喘着粗气,一会抬手要去扯应渊,一会又抓心挠肺地想要去撕扯自己身上的衣服。
浑身燥热间,实在难以忍受那莫名的火热,越来越觉得身上那层层的衣帛是如此地碍事,恨不得将之扯碎。
昏昏沉沉间,一只清凉的手伸向她。
瞬间如一阵甘霖般,极度渴望地想要那双手靠近,再靠近些。
就在月夕死命扯着那一只手想要将全身蹭过去时,脖颈处忽地被狠狠一击,月夕眼皮一沉,重重晕了过去。只听得耳边一声低沉的叹息传来。
东极青璃应渊帝君“月夕”
再次神智清醒,月夕感觉自己深处在一只巨大的浴桶中。先前的衣裙已经不再,只余一件单衣。
浑身燥热散去,神智也已经清醒许多。
月夕歪着头思索半晌,才应过来。她这是中了媚药?
而且是一种极其霸道的媚药!
月夕身体抖了抖,那明显不是给她下的。
是,颜淡给应渊下的?
这一认知让月夕狠狠叹了一声。
颜淡,那个曾经会挽着她手喜欢她的小仙子终是变了。
世事难料,究竟是什么让许多人变得面目全非。
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月夕抬头,浴桶前面的一盏巨大屏风后,站着一道熟悉的身影。
月夕“应渊,是你吗?”
应渊顿了一瞬,耳尖漫上一缕鲜红,有些不自然地开口。
东极青璃应渊帝君“是我。”
东极青璃应渊帝君“你:::::你怎么样了,还有没有不舒服的?”
声音暗哑,明显有一丝紧张和羞涩。
月夕“呵::::::::”
月夕不禁笑出声来。
东极青璃应渊帝君“我,你:::::”
紧张的情绪让月夕忍不住心生一阵戏谑,故意问道。
月夕“是你替我换的衣裙?”
东极青璃应渊帝君“不是我故意要冒犯你,只是衍虚天宫都是男子,如今也不方便去寻仙俄,只能我上手了。但:::::::我是蒙着眼睛的。”
说罢,将昔日月夕在他闭关压制修罗血脉时为他覆眼的白色发带递给她看。

仿佛又回到了过去,两人的点点滴滴又卷上心头。
月夕眼含泪花。
他的傻应渊啊,本是多么睿智的一个神明。
也不再逗弄他,缓缓从浴桶中起身,拿过屏风上的衣裙。看了一眼还呆呆立在屏风后的人影。
月夕“我要换衣裙,你还不出去吗?”
东极青璃应渊帝君“哦哦:::::”
带头呆愣的应渊急忙转身,一个踉跄撞在大门上。
月夕“哎::::::呵:::::::”
月夕摇着头,换上干净的衣裙跨出房门。

月夕“应渊:::::”
应渊一回头,一身白色仙衣的月夕站在阳光下,衣袂飘飘,眉目间温婉柔情。

一如当年,阳光下目光交汇间的一眼万年。

月夕一步步走近应渊,就如同两人的心一如既往地想要靠近。
抬手放进应渊温热的手心。
月夕心底一片柔软,但转瞬又眉头微皱。
她没问颜淡为何要给应渊下那霸道的媚药。
是的,她很肯定,那原本是给应渊准备的,但却阴差阳错地被她喝了。
她疑惑的是,以颜淡的性子,她再如何深爱应渊,也不会轻易做下那见不得人的手段。
此间必定是受到了谁的指使,而且,自她在凡间复生见到应渊和颜淡后,总觉得两人都不对劲。
月夕抬眸看向应渊,尽管她不想再提及凡间那段过往的痛苦。但还是心有疑惑。
为何那时的应渊似乎不记得她了?
心中疑惑,也便直接开口问了。
月夕“应渊,当初在凡间,我因为复生失了情丝。”
抬手轻抚上他的脸颊。

月夕“我因为失了情丝,被阴冥血脉所制衡,所以心中只余下了嗜血和阴邪。对不起,那段日子也曾伤害过你,”
应渊动容,抓着月夕的手在脸上眷恋地摩挲。
月夕“可是,你为何似乎先前也记不得我了?甚至还对我冷漠至极,一心想要杀了我?”
月夕“你,就真的那么恨血魔神吗?”
应渊握着月夕的手一顿,目色痛楚,实是不知该如何告诉月夕,那都是他的前世父神布下的局。
月夕细细打量应渊的神色,心头泛着疑惑。但还是耐着性子等着应渊的解释。
东极青璃应渊帝君“月夕::::::”
应渊喉咙发酸,正想要艰难地开口。
云观殿前,桓钦忽然带着天机阁众多天兵气势汹汹地闯了进来。
月夕诧异间,被应渊一把护在身后。
东极青璃应渊帝君“桓钦,你这是做什么?”
桓钦脸色阴笑着。
计都星君桓钦“做什么?自然是来拿你上天刑台。”
月夕“桓钦,你敢动他试试。”
月夕抬脚护在应渊身前,一步不让。
桓钦阴沉着脸,不吭声。
昔日应渊早就有所怀疑,觉察出桓钦的不对劲来。
应渊心思百转间,猛然想起一些往日被他忽视的细节。
眼眸微眯,冷冷地开口。
东极青璃应渊帝君“桓钦,昔日在地崖,是你与帝尊引诱着我去怀疑月夕,暗示我是月夕杀了几位帝君和北溟仙君的?你究竟有何意图?”
月夕“应渊,不用说了,他就是杀害几位帝君的凶手。”
在场天兵神色大惊。
来回在桓钦和月夕及应渊帝君几人身上打转,躬着身子不敢上前。
东极青璃应渊帝君“你说什么?”
应渊亦是震惊不已。
虽然他一直对桓钦有所怀疑,可毕竟曾经也是关系匪浅的至交好友,他简直难以置信,当年身死的几位帝君竟是桓钦杀的。
东极青璃应渊帝君“为什么?”
月夕“因为他是魔族,当年那场天魔大战就是他与昔日的魔族长老等人渗透进天界无数细作策划发动的。如果不是我从中插手,在那战场上,几位帝君就被他杀了。”
想起当年几位帝君的死,月夕依旧无法释怀。
心头之恨,此时甚至比一旁的应渊还要恨之入骨。
就是因为他,才让她辛辛苦苦救下的人被杀,让她对余墨心生愧疚,更是因此与应渊心生嫌隙,误会了几百年之久。
月夕“桓钦,我说过,迟早有一日,我必要亲手宰了你。”
月夕咬着牙,反手一甩,便将漫天飞花利刃劈头盖脸地甩向桓钦。
桓钦仓促间急忙挥袖应对。

霎时,衍虚天宫内,飞花满天,剑气纵横,天地间充满了肃杀之气。
奈何如今的月夕和应渊不是心脉受损严重,便是灵力薄弱,根本不是桓钦的对手,即便应渊加入,也在几个回合后便被一拥而上的天兵及桓钦联手制服。
应渊目色阴沉,冷声呵斥道。
东极青璃应渊帝君“本君是帝尊亲封的天界战神,是天界帝君,谁敢造次。”
桓钦却是一脸嗤笑。
计都星君桓钦“应渊,别再装了,且不说你们污蔑我的罪责。但就说你,你身负魔族血脉,你才是魔族妖人。我天机阁特受帝尊命,前来捉拿魔族余孽。”

应渊猛地心神俱震,下意识便反驳出声。
东极青璃应渊帝君“我不是::::::”
计都星君桓钦“你天生身负修罗魔族血脉,是昔日修罗魔尊玄夜之孽子,试问你不是魔族,谁是魔族?”
计都星君桓钦“哦,你身后护着的也是个魔族妖女。难怪,都是同族人,岂会有不护着的道理?”
应渊一怔,似是想到什么,猛然转头看向身后的月夕。
东极青璃应渊帝君“月夕,昔日你不让我亲手杀了那冷疆?是因为我是魔族?还是你不忍弑杀同族?”
其实他想问的是冷疆与玄夜是何关系?
他与那玄夜又是何关系?
他仍是不敢相信,他竟然是玄夜之子!
月夕沉默着,半晌才缓缓开口。
月夕“冷疆是玄夜的部下亲信。”
应渊一个趔趄,心神恍惚间不知是何感受。
月夕“应渊:::::::”
月夕担忧地急忙侧身将他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