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伊其实也不清楚裴风到底什么意思。自己毁容被送回来时,他是被自己的脸吓跑的,哪怕现在再次回想起来都忍不住狂笑。
那时候安伊以为,裴风已经彻底放弃自己了。或许以后看到自己,他都觉得是一种对他眼睛的侮辱。
就这样安伊习惯了呆在祥安宫不出去,反正裴风也不会进来的,为了自己舒服一点,把送过来的面具直接扔到了一边。打算年底国宴时,虫帝和虫皇必须一起携手为新的一年开始庆贺他再拿出来。
就在安伊以为,再次见到裴风是年底的国宴时,他回来后第一次发qíng期狂躁发疯裴风来了。
在他和一个瘾君子一样翻箱倒柜就是为了找一支雄虫信息素安抚剂时,卧室的门被踢开了。
裴风走的歪三扭四的,连德安也没带的一个虫过来,直接仰面摔到了chuáng上,头稍微歪着些闭着眼睛呼吸轻缓。
那时候的安伊真的差点忍不住爬上去,最后理智还是战胜的本能,手颤抖着拿到了安抚剂。
还未撕开包装注射,一只手就抓住了他的手腕,同时直接yā了上去。
“朕都没嫌弃你现在长的丑,你竟然敢嫌弃朕。”裴风其实已经喝迷糊了,可他也是专门喝迷糊的。因为喝迷糊他才看不清楚脸,不会被吓着。
这也造成了现在他根本没看出来安伊是怕冒犯了他,被收拾是小事,影响了家族才不值得。
而是本能的以为,自己这个雄虫就躺在身边,却舍近求远去用安抚剂,那不是嫌弃是什么。
那时候的裴风自认为对安伊还不过分,没有限制自由,还宠爱颇深,出门但凡带伴一定是他,一度让他成为最让雌虫羡慕的存在。
要不然也不会在安伊发qíng期的时候把自己灌的烂醉过来啊!确实不想面对那张脸,可又忍不得他难受。
裴风本来就因为安伊的遮遮掩掩生气,结果现在他还敢在自己怀里发呆,忍不住在他yāo上掐了一下,“真看来是太惯着你了,竟然敢一点也不把朕放在心上。”声音透着冷气。
安伊略带怀念和酸涩的说:“想起我毁容后第一次发qíng陛下喝醉酒赶过来和我说的话。”
哪怕现在想起来,他还会控制不住感xìng一下,他是不是喜欢自己呢?
安伊在毁容后依旧被裴风记得手段怎么可能没有了。哪怕是那种弃之不舍,用之浪费的状态,可他始终在裴风心里留下痕迹,让他放不下。
要是脸没出事的话,他可就是莱宜最大的劲敌。
裴风松开了些安伊,靠回沙发后背上,“那件事有什么好想的,小白眼狼一个。”
他当初可是专门把自己灌醉了过来找他的,就是怕他发qíng期难受,可对方宁愿用安抚剂也不过来,有种真心被狗吃了的感觉。
安伊只能尴尬着笑着错开话题,“雄主,您今天遇到什么有趣的事了?”这当然是反话啊!毕竟只要不是脑子有问题就不会问你怎么有脸做出对他很好的感概呢?
不过,说实话,裴风对他相比于很多雌侍、雌奴是真的能算不错,也是很特殊的。
毕竟,这世上能有几个雌虫都能让一个有上百个雌虫和亚雌的雄虫记得自己的发qíng的。
哪怕到现在,只要想到哪天裴风烂醉过来,醉的连脑子都没有了,在自己被他的言行弄傻了以后,一边自己动手,一边有些不高兴的说:“酒这东西真影响能力,你要是满足不了,就怨你自己,谁让你现在这么丑了,我连看一眼都觉得会脏了自己的眼。”
这话不是一般的难听!可那时候的自己有难堪,更有一股压抑不住的东西。
就连刚结婚时两虫时时刻刻在一块儿粘着时都没感觉到萌动,那一刻却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再也压抑不住要跳出来了。
裴风自然清楚他再转话题啊!虽然不知道他怎么会想到那么久的事,但并不想说下去。在加上那件事其实也没什么,没什么不能说的。
裴风不知道的是,他漫不经心的几句话和猜测让安伊直接僵住了。也明白了他是怎么觉得自己挺仁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