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伊怀孕的消息,在上流社会还是挺震惊的。裴风对安伊的态度很模糊的,说厌恶吧!他们送进去所谓得宠的雌侍、雌奴都未必有虫皇在虫帝那里上心;但要说宠爱吧!虫帝却又把嫌弃放在了明面上了。
不过,他们并不在意。如今虫帝还未到巅峰期,现在说什么做什么都还是过早的,要是行动什么,反而惹虫帝不悦和怀疑了。
不过,塔塔拉家族必须有行动,哪怕家主不动,有名望说的上话的也会推着他有所行动。
所以,安伊收到他雄父洛特的请帖时,是有些恍惚的。他看着手中薄薄的纸张,笑,不能笑,哭,哭不得。
他没想到,成为了塔塔拉家族弃子的他,还有机会得到雄父以家主身份发出的邀约,可真的不是一般的好笑啊!
他也曾经对他的雄父,塔塔拉家族的家主求救,他希望他的雄父、家族的家主看在过往他听话奋进、能力还行的份上,拉他一把。
他不希望自己像现在一样苟延残喘。
可最终,安伊收起了似哭似笑的样子,把请帖放到了一个比较显眼的位置上,只要裴风今天还会来,就一定能看到的位置上,也着手让侍虫去准备后天参加晚宴的礼服。
没办法,谁让他有了蛋呢?塔塔拉家族会为了这颗蛋重新关注他这枚弃子,而我也需要塔塔拉家族来保护这颗尚未成型的蛋。
突然之间,好想喝酒了。
安伊阴着脸让侍虫拿来了酒,看着侍虫为难不敢的目光,抿着唇起身自己去找酒柜
也就这时安伊才发现,他对祥安宫的摆设还停留在他身体毁了前,他竟然找不到酒柜了,而跟在身后的一串侍虫则更让他感到烦闷。
“下去!”安伊呵斥道。
他从来不是好脾气的虫,相反,他的脾气可以说是很坏,稍有不顺心就会发火。可不管是他的雄父还是他的雄主都没觉得有什么,这两个注定会控制他前半生和后半生的雄虫都不在意,自然也不会有虫自找没趣,说教什么。
安伊还就不信了,他这么大的房子里,连个酒柜也没有。本来只是因为雄父的邀请不顺心想要喝酒的,但现在不知道别住哪根筋了,酒是非和不可的样子,可把祥安宫里的侍虫和医师都吓了一跳,一边暗中跟着,一边着虫去通知德安。
医师和侍虫一再确定现在祥安宫内所有于酒精相关的只有他的医疗器具才勉强送了一口气,但也只是勉强。
等裴风忙完,德安告诉他安伊闹着要喝酒过来的时候,祥安宫内跪了一大片虫,安伊精神不济的拿着勺子搅着他的营养餐。
他只能先让德安去询问医生,安伊现在这情况是不是真的滴酒不能沾,要是能少量饮用点,就去乾宁宫那点儿,给他解解馋。
裴风从后面抱住安伊,抱着把他放在了腿上,从他的手里拿过勺子来,喂到了他嘴里。
“不就是一点酒吗?闹成这样?”语气里全是无奈。
摸了摸他可能察觉到自己太过了窝在脖颈处的头。
当初安伊回来的时候,身体状况并没有现在这么差,是他在得知自己在没有机会上战场后,自暴自弃最后弄成这样一副一点风就能要他命的惨样的。
祥安宫的酒柜也是在那个时候被自己撤的。在被他喝的烂醉如泥,引发急症连夜叫医师吓了一次后直接把酒全部都摔了 也不允许这东西再出现在祥安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