铭歌拉着凝筝的胳膊走向门口。那面无表情的女人听到声音却只是站在大门口,目光呆滞地瞅着房间,铭歌刚走出房间,就与那女人的目光交融,但铭歌却总感觉自己似乎认识那女人,甚至十分熟悉,但细看那女人的表情,和面容,那种热悉的感觉更加强烈,有一种许久未见的感觉。
铭歌在心中细细体会那种感觉只感觉那位十分消瘦面色苍白的女人,与自己的姐姐十分相似。但是自己的姐姐不是应该在总部吗,怎么会来里?
铭歌顿住脚步,在女人面前端佯了许久,试探地小声喊了句"姐姐。"那女人微微张口,但什么声音都没发出,却是微微低头,十分优雅地说:"先生,你在说什么呢。"铭歌细细地品了品女人说话的音线与自己的姐姐不同,便打消了之前的那抹怀疑。
铭歌便拉着凝筝送到外面的车上,让几个手下把他安顿好。贝艾把吸完的烟根扔到地上,用鞋捻了捻,披了外套就向外走,但在走过那位女人时,也不禁多看了几眼,他靠近把女人眼前的碎发掠起一些,却越看越眼熟,想从兜里拿出手机准备翻找些什么,却被恰好到来的墨严打断。
小孩口中叼着一根棒棒糖,凑到贝艾旁边:"副首领,我要开始打扫现场啦。"贝艾熄了屏,点了点头,最后细细地看了那女人一眼后坐了车便离开了
在车上,贝艾打开手机向玄鸦汇报任务进度,玄鸦秒回了句"知道了"便没有再说什么。贝艾熄了屏,转头看看凝筝后颈的一大块瘢痕。小声问了句:"疼吗?"
凝筝眼中似乎有东西在闪烁,将口中的血用力咽了,轻轻点头、贝艾脱下了外套,放在凝筝的腿上。凝筝用力抓住了衣角,指尖泛白。
到了旅馆,贝艾亲自为他包扎,但很快,他就发现普通的包扎完全控制不住他的出血量,就迅速让墨严带他去治疗了
待屋内重新安静下来,贝艾不禁在脑中回想女人的面容,怎么想都与铭音有说不出的相似,贝艾打开手机决定拔号给铭音,但是拔号的声音在屋内回响了长久,直到出现冰冷男声提示。
贝艾顿时感受到一股从骨头中散发出来的寒意,铭歌也开始疯了一样地设法联系铭音,但都一无所获,铭歌甚至来不及上外套,便疯了一样冲出门去,却在旅馆楼旁看到了热悉的身影
女人睁着眼睛,似乎是看到了什么东西,嘴巴微张,像是有什么事要脱口而出一样,四肢呈奇怪的角度扭曲着,但是衣服却完好地穿在身上,是她在集团里常穿的小西服,她浑身是血地躺在地上,甚至有老鼠在…
待贝艾听到铭歌的惨叫声来到铭歌身边时,铭歌跪在地上用力地搂着姐姐的身体,姐姐的身体没有曾经那么温暖了…
贝艾只感到心脏在滴血,他怎么想也想不到竟有人敢动黑手党的四把手。而且做的神不知鬼不觉,甚至在眼皮底下做事。
铭歌呆呆地坐在那里,姐姐就躺在自己的怀里,却再也不能像铭歌临走前揪他的耳朵一样和他玩闹了,他现在才反应过来,那是姐姐最后一次揪他的耳朵了。
后来,铭歌是怎么肯放下姐姐的尸体,怎么跟贝艾回到旅馆房间,贝艾和他他说了什么,他全忘了,只是看着自己和姐姐的合照锁屏发呆,贝艾知道他想一个人侍会,但是又怕他出意外,就和他坐在床上。
良久无言,便是彼此都需要的安慰
玄鸦躺在自己和贝艾曾一起睡过的床上,安静地装作在打游戏的样子,实际在看贝艾曾经软糯样子的图片,伊青身着白色睡袍走来,玄鸦迅摁灭了手机屏,笑着和伊青谈天说地。
直到伊青突然说了句"给贝艾他们一个惊喜",玄鸦顿时愣住了,忙问:"什么惊喜?"伊青咧嘴歪头一笑,笑得十分诡异,"我送了一个很想念他们的人去看望他们了。"
玄鸦在脑中回想,但是伊青仍是笑着盯他:"你要不现在就问问你的恋人发生了什么,算来,时间也差不多了,你也没有伪装的必要了,我可不瞎哦。”伊青戏谑地朝玄鸦眨眨眼。怒火在玄鸦眼中燃烧,他一把掐住伊青的颈,用力扯到他面前,冷笑道:"我允许你在集团里的自由,对你做的那些事我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你动我组织里的人,这笔怎么算?"
伊青脸被憋得通红,却仍是诡弃地笑:"你要是杀了我,你的恋人可就…"
玄鸦收了笑意,一把将伊青甩到旁边的墙上,伊青从口中吐出一小口鲜血:"我们可是合作者哦"伊青优雅地擦长了唇边的血,"我想要的还没得到,你就想收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