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灯光下,在一个小小的角落中,蜷缩着一个小小的影子,细一看才发现是个孩子,那小孩生的着实好看,眉目精致,只是因为天气的原因,他的鼻子和嘴唇都已经被冻紫了,蓝色的发色凌乱无章,过长的发尾遮住了的眸子,他的眼里,没了那份,纯真与童趣,取而代之的是那份朦胧与无知,天越来越暗,也越来越冷,灯光不注意驱散这份寒冷,那小孩捧起手合并闭眼祈祷,祈求得到那一丝微不足道的温暖。
那小孩的眼睛近乎疲倦,他太困了,朦胧的意识模糊双眼,可他却不得不忍住困意。他恨透了这个世界,自己的父亲是一位伟大的音乐家,不,或许根本算不上是父亲,那是一个自私傲慢的男人,他的每一滴血都在谱写着他的罪恶。小孩很清楚的明白,自己是男人在外潇洒生下的脏货,是上不了台面的东西。母亲被男人抛弃,活的遍体鳞伤的母亲跳海了,二十来岁的年纪,厚葬于汪洋大海。小孩不恨母亲,他想自己会永远爱那个为他奉献青春的女孩。男人有自己的家庭,小孩只能选择流浪,他靠邻居的一点善心活到现在,只不过,后来他的邻居死了,死在了一场车祸。来参加葬礼的人眼含悲哀,可微翘的嘴角却暴露了他们的脏恶的内心。好似终于可以证明一件事——他,是个灾星,一个不折不扣的扫把星
小孩侧身靠着墙头,尽量让自己保持一个舒服的姿势,他的眼皮越来越重,突然他听到一声呼喊。
“哎呀,这里怎么有一个孩子,你还好吗?”
接着,眼前出现了一个老爷爷的身影,随着时间越来越模糊,他终于支撑不住,昏了过去,再次醒来,发现自己已经身处那位老爷爷的家中,听见屋里有动静,那老爷爷立马起身查看,手里还端着一碗冒着热气的粥。
“你醒了,感觉怎么样?”
小孩起身坐起来,这家中的温暖以及亲人的问候,他已经很久没有体会到过了。他张开嘴,想回答老爷的问题,却发现自己已经发不出一点声音,他轻咳了一下,嗓子还隐隐作痛
“嘘,嗓子疼就不要说话了,我叫艾里克,按年龄,应该能当你爷爷了...”
小孩乖巧的点了点头,温热的粥紧贴着他污黑的小手,一颗圆润的泪珠不知何时已从眼角滑过。之后的十年里,那小孩一直和老爷爷住在一起,十年时间,让那个无知的小孩变成了翩翩少年,他的容貌已完全张开了,一头乱发间藏着几缕黑发,明亮的眼睛里永远闪着光,高挺的鼻梁,恰到好处的嘴唇,一切的一切都是如此的恰到好处,犹如一件美丽的造品
而当年那位收留了小孩的那位老爷爷,其实是一位有名的钢琴家,经常在贵族青年或小姐少爷的宴会上演奏,音乐对他有很强的感染力,但他却是一位十分和蔼可亲的人,他的家教养完全不输于贵族,他给那小孩起了个好听的名字叫——飞伦。
而如今,那位老爷爷得了重病,卧床不起,他努力的从床上坐起来,用微弱的声音招呼着飞轮。他告诉飞轮,自己还有一个演出,只可惜自己现在已经并不就业,希望他能帮助自己完成这个演出。飞轮哭只答应了老爷爷,之后便为自己的老爷爷办丧事,当大家将老爷爷带进棺材时,他已经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了,埋的那里是老爷爷,这明明是他十年的回忆,回到家后,他的眼睛已经哭肿了,但为了明天的演出,他不能让这份伤心打破,他练了许多遍,整整一宿都没有睡觉,不是不困,而是紧张,因为明天的那场演出是他第一次接触贵族,他认为他们都是自私的,他们可以为了利益不顾一切失去人性,自相残杀。那位老爷爷曾邀请过飞轮和自己一同去演奏演出,因为飞伦现在已经掌握了许多钢琴技巧,弹的一手好钢琴,老爷爷想让大家都认识一下这位少年,因为这样或许对他的未来有好处,而飞轮虽然知道老爷爷的好意,但也拒绝了,而明天他就要去和贵族接触了,紧张是必不可少的。
清早他早早就出门了,他要去拜访那位老爷爷的老朋友,老爷爷在生前经常提起他,还告诉了他的住址,希望可以去看望他,只可惜老爷爷已经入土了飞轮,决定替老爷爷完成这个愿望。
飞伦顺着地址来到了一栋小屋前,小屋前里没有过多的装饰,只是门前的一棵槐树,增添了一点生机,飞伦走上前高,要敲门却又停住了,屋里正响着两个人谈话的声音,说是谈话倒不如说是吵架,飞伦在外面等了一会儿,直到声音停止才又上门前敲门,可门却被直接推开,从屋里走出来一少年浅蓝色的头发,看起来柔软而不张扬,金色的眸子里充满了愤怒,好似是对小屋主人的不满,少年走下台阶,瞧见在外面傻站着的飞伦,又看了看天空,叹了口气,细长而白皙的双手拂过房门走了,他刚刚走过的地方,好像还留着香气,是薰衣草的味道,飞伦露出了淡淡的微笑。
作者完事,走人!
作者拜拜了,您嘞!今天更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