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马嘉祺坐在车里,他像一只角落生物,躲在小区的角落,正欲上楼的宋亚轩看不到他,也不能轻易发现他。
他手指摩挲着被咬破的嘴唇,仿佛还定格在宋宴礼用尖利的小虎牙咬破他的唇时;铁锈味充斥两个口腔时,仿佛宋宴礼还在咂舌细细品味他血液的滋味。
下一刻他就看到落地窗内客厅灯亮起,宋宴礼与那人在落地窗前相拥,亲密程度早已超越普通姐弟。
马嘉祺乐了,突然想起自己在美国的探子几年前来的情报。
“丁程鑫和一华裔女在酒吧厮混”
就那次丁程鑫回国之后,耳后就多了一个“D”字纹身。
现在想想,宋亚轩那时候在巴黎读书,姐弟二人半年才见一两次面,被宋家的话事人硬隔开……
与宋亚轩眉眼间有几分相像的丁程鑫,一眼就被在UPenn上学的宋宴礼看中。
马嘉祺眼中笑意更深,他当时就看出来自己兄弟前两天对他的试探。
谁又不是傻的,尤其是像马嘉祺这种一路血拼上来的狼崽子,怎么不可能留一手呢?
——
宋宴礼的生日在谷雨那天,是春夏的交界。
Ava“大小姐,夫人说你过生日要给你开大型宴会庆祝”
Ava是宋宴礼自己选的生活助理,也是她在UPenn的同学,Ava凭着自己圆滑而不世故的待人处事态度,以及冷静面对一切突发情况的雷厉风行成功博得宋宴礼的青眼以待。
每个月她都会用自己的小金库给Ava开非常高额的固定工资,而Ava需要做的是:帮宋宴礼解决所有她觉得麻烦但实质上又很简单的问题,以及作为宋宴礼和宋母的传话人。
宋宴礼从来不怕Ava在接触宋母的过程中被收买,反正她也从来不管Ava其他事情,在不需要她的时候,她就算愿意再去找份工作,宋宴礼也不在乎。
所以在这种心态下,她也格外的信任Ava。
宋宴礼“告诉她我不过生日”
宋宴礼在电话这头都没睁眼,她正窝在宋亚轩怀里感受一个无事清晨的美好。
或许也是Ava听到了不属于宋宴礼的沉重呼吸声,她顿了一瞬后,和宋宴礼说一些只有她敢说的大实话。
Ava“您觉得可能吗……”
Ava“夫人到现在都会时不时提起您17岁刚到费城那年生日开的‘世纪party’”
宋亚轩被持续的对话声吵的不耐烦了,一时间起床气溢出,胡乱抓过宋宴礼手里的手机后,带着闷闷的鼻音开口。
宋亚轩“那就告诉她,今年的生日会由我全权给姐姐办”
然后就眼疾手快挂了电话,不给对方任何讨价还价的余地。
手机被他丢到自己那一边的床头柜上,宋宴礼怎么够都够不到,无奈之下只得作罢。
感受到原本在怀里作乱的人儿终于偃旗息鼓之后,宋亚轩满足的把宋宴礼揽得更紧了一些。
宋亚轩“我一定会给姐姐一个你最满意的生日礼”
宋宴礼没在意宋亚轩呢喃的梦语,思绪却随着温热的胸膛飘远,眨眼间圈紧自己的人就换了一个。
那个人叫D,有狐狸一样的眉眼,恶魔般的身材。
事实上来说,D是她的第一个男人。
可这段有人暖床的日子也就过了不到一个月,
太久太久没见过,更没有留联系方式,甚至宋宴礼都不知道他给她的是不是真名,他的样子在她的记忆里早就模糊了,她本来就很脸盲,Kar酒吧里的那几个白人模子就算天天见她也记不住他们的名字,有时候酒吧老板朱志鑫都会刻意逗她让她认人叫人名字,每到这个时候她都会左右为难得像个男人。
所以,她能记住这人一个字母D已经很难得了。
D“再多睡一会儿”
D是一只爱撒娇的小狐狸。宋宴礼喜欢这样对方不强势的关系,尤其是在对方愿意委身折腰时,宋宴礼也会拿出百分百的真诚对待,即使这在宋宴礼看来是一段买与卖的关系。
宋宴礼“那你去替我上课吗?”
她笑着看还窝在床上的那人,他明明眼睛都没舍得睁开,却撅着嘴巴,佯装不高兴的样子,惹宋宴礼好一阵心痒痒。
宋宴礼“可是如果我不好好上课,我家里就会不给我生活费,我就没钱来找你”
宋宴礼“怎么办呀……”
她眨眨眼,顽劣的把自己形容成一个在外求学的普通留学生。
可其实只要宋宴礼想,很快就能在费城甚至是宾州建立自己的商业体系,甚至Kar都有她的参股投资。
D“那我就赖给你,也不去上班,就天天在这里等你下课回家”
D是唯一一个被宋宴礼带到她费城的房子的人,自然也得到了和宋宴礼耍赖的机会。
那一年的生日,宋亚轩被人圈禁看管被迫留在巴黎不能去,严浩翔和明月明辰那时候和她也还不熟。
倒是Ava,算是那次生日party的唯一见证者。
她把Kar变成一个活脱脱的酒池肉林,美金在随着喷气机的气柱四处飞扬,只要是走进Kar的人都能得到她的馈赠。
最令人难忘的是,她在D的耳后当场纹上了一个字母D。
其实太久了,她都忘记那个D有多大,是什么样的写法。
她也早就忘记了那人的长相,但是她永远忘记不了那一晚他的眼睛。
或许是被痛刺激得,D的眼眶积着泪水,眼尾是漂亮的粉红色,那粉色直接染进宋宴礼心里,再也没有任何一双眼能这样击中她那贪恋美的灵魂。

那一晚D给予他最有力的回应,一次又一次的,无休止的释放自己的爱和热,就像画眉的绝唱,盛大又哀恸。
但醒来后,她便再也没见过D了,就像一场空前绝后的精彩歌剧,但是一切都发生在梦中。
D带走了他的所有,那些留在费城那间房子里的和他有关的一切都被人为清除,宋宴礼无论如何也找不到任何踪迹,她也怀疑过是梦吗?可留在身体里的温度还保存着,
身体外的却没有任何了。
就像这段…
看似“买”与“卖”的关系。

author上一段费城回忆由“D”作为主观叙述,这段则是Lis作为“卖方”的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