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远徵和绿玉侍卫两人开始在后山附近查探,最后走入了一个房间。
里面还有一具女尸,应当是外面的小师傅们还没清理到这里。
绿玉侍卫想为女尸合住双眼,却见她死不瞑目,一直盯着某个地方。
绿玉侍卫宫主,这个地方似有什么不同。
绿玉侍卫将女尸移走,宫远徵敲了敲地板。
宫远徵空的?
宫远徵此处肯定有机关!
绿玉侍卫闻言也开始寻找起来。
宫远徵这个书架有问题,这几本书应该就是机关。
宫远徵向来了解你,你之前和宫紫商学机扩,没少拿做出来的成品和他显摆,他对你部署机关的思路也甚是了解。
宫远徵试了几次,就见木板忽的打开了。
宫远徵果然如此。
宫远徵和绿玉侍卫对视一眼,就进去了。
宫远徵看到地下分明就有生活过的痕迹,地道没有别的弯弯绕绕,宫远徵他们就一直朝前走着。
直到看到了光,发现这条地道通往外界。
绿玉侍卫居然真的通了!那证明小公子和小小姐可能就还活着了!
宫远徵点了点头。
宫远徵天色已晚,今日还是先回去吧。
潭镇
林婵带着两个孩子走在路上,在地道里多日未见阳光,三人面上都没有血色,似厉鬼般在街道上游荡。
“鬼啊!”
林婵看了看自己和两个孩子的样子,满身脏污,许久没有吃东西全身脱力,腿都抬不起来,在地上拖着走路。
姜风眠林姨,我好饿啊,还好困。
姜晚星是啊,林姨,我现在头好疼啊。
林婵听姜晚星这么说,赶紧附身摸上姜晚星的额头。
林婵糟了!好烫!
姜晚星迷迷糊糊的要晕倒,林婵赶紧抱住他。
两个孩子因为是龙凤胎,一个生病、另一个也会跟着生病。
林婵摸了下姜风眠的额头。
林婵还好,还没有烧起来。
林婵只能一手抱着烧迷糊的姜晚星,一只手牵着姜风眠去找医馆。
大半夜的,街道上嫌少有人,人生地不熟的找医馆更是艰难。
林婵要是你们娘亲在就好了。
姜风眠林姨你说什么?
林婵摇了摇头,加快了脚步。
终于见到一个亮着灯的人家,林婵赶紧上前敲门。
林婵有人吗?有人吗?
那户人家片刻就有个男人出来开门。
男人谁啊!
男人一看林婵这打扮,当即就觉得她是来要饭的叫花子。
林婵大哥你好,我......
突然那户人家立马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
女人谁啊!
男人叫花子来要饭的!
女人出来一看,林婵这副打扮还带两个孩子。
女人诶呦,可怜见的,当家的,快给他们拿两个窝窝头。
男人进去拿了两个窝窝头就出来了,女人把窝窝头塞给林婵,给完就关上了门。
林婵还未说出口的话就噎在嘴里,不过得了这两个窝窝头,好歹能填填肚子。
林婵眠眠,给你。
姜风眠看着三个人就两个窝窝头,摇了摇头。
姜风眠林姨,眠眠不饿,你吃吧?
林婵看姜风眠懂事的样子,不禁有些泪目。
林婵好孩子,你吃了才能好好长大,林姨是大人,饿的慢,你快吃吧。
姜风眠看着林婵,林婵又将窝窝头递过去,给了姜风眠一个确定的眼神。
姜风眠才接过窝窝头吃了起来,只是泪水混着窝窝头,也尝不出本来的味道了。
林婵为姜风眠擦了擦眼泪。
林婵眠眠,我知道你最懂事、最知道心疼人了,你也知道你大概猜出发生什么事了,所以我们眠眠要更坚强一点好吗?
姜风眠边哭边吃,被噎出了嗝,哭着对林婵说。
姜风眠所以我以后再也见不到娘亲了吗?
林婵摇了摇头。
林婵不会的,你们娘亲那么爱你们,怎么会舍得丢下你们呢?
林婵蹲下身,伸开了手。
林婵过来吧,我的眠眠,让林姨抱抱,你一定害怕坏了。
姜风眠扑进林婵的怀里,涕泗横流,终于放声大哭。
林婵拍了拍姜风眠的背,安慰了她一会儿。
姜风眠懂事的从林婵的怀里出来,抽泣着说。
姜风眠我们快去给哥哥找药吧,不让哥哥要变傻了。
林婵揉了揉姜风眠的头。
林婵好。
林婵看着路上已经没有亮灯的人家,就干脆来到小溪边。
寒冬腊月的日子里,小溪早就结上了冰。
林婵只能从旁边捡了个石头将冰面砸穿,将布条打湿,水太冰也不敢湿太多。
一半干,一半湿的布条叠在一起,敷在姜晚星的头上。
林婵走吧。
林婵将两个孩子带到一处遮风的地方,倚着墙坐下,脱下了自己身上的外衣,为姜晚星裹着身子抱在自己怀里。
林婵来吧,眠眠,靠林姨近一点才暖和。
就这样三个人相互依偎,在这个寒冬里苟且求生。
一夜里,林婵不敢睡着,生怕姜晚星的烧退不下来,但幸好姜晚星的烧退的很快。
林婵看着东方渐渐升起的太阳松了口气,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林婵终于,太阳升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