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溪知又窝在房里一日,宫远徵让人时刻关注着南溪知房里的动态。
但是一日过去了,只有挽秋进出,南溪知并未露面。
在第二日夜晚,终于有人看到南溪知和挽秋提着篮子出了门。
绿玉侍卫立即将这个消息告诉了宫远徵,宫远徵立马就跟过去了。
宫远徵站在远处的亭台上,看到南溪知站在远处的池边。
挽秋从篮子里拿出南溪知自己做的纸灯,放到了小溪里。
纸灯上抹了桐油,水湿不毁。
纸灯上写满了字,但却不知道写的是什么。
南溪知对着纸灯说了会儿话,看上去很是伤情。
宫远徵叫人在下游处将纸灯捞上来,而自己就一直站在远处看着南溪知。
直到南溪知离开,一路跟到了房门口,才转身离开。
挽秋离开了。
南溪知点头,真是累,若是不用完成任务,一直窝在房里多好啊。
南溪知忍不住叹气,她知道这样平静的生活就像是自己偷来的。
早就在暗中明码标价,迟早是要付出代价的。
绿玉侍卫宫主,这是南姑娘方才放的纸灯。
宫远徵接过纸灯,就见上面写着:
春风又绿江南岸,明月何时照我还。
绿玉侍卫偷瞄了一眼。
绿玉侍卫看来,南姑娘这是想家了啊。
宫远徵将纸灯放在一旁。
绿玉侍卫也是,毕竟南姑娘一直都是众心捧月的大小姐,却被宫主你......
宫远徵瞪了绿玉侍卫一眼,他才马上闭嘴。
宫远徵看着这纸灯,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待到第二日清晨,南溪知便又自己出了门,没有挽秋跟着。
绿玉侍卫禀报给宫远徵后,宫远徵也不知想到了什么,立马赶去。
待宫远徵看到南溪知,南溪知就已经一步步往不知深浅的溪流中走去。
宫远徵南溪知!
宫远徵立马冲上前,想将南溪知救出来。
往常看着很浅的溪流,越往里走却越深,已经没过了南溪知的头顶。
宫远徵亲眼看着南溪知在自己的眼前没入水中,也不管旁的,就也进到了水里。
南溪知在水里渐渐无法呼吸,只有些气泡在头顶不停的冒着。
渐渐地南溪知的大脑开始缺氧,有些不属于自己的记忆似走马灯般在自己脑海里闪过却又抓不住。
宫远徵南溪知!
宫远徵一把将南溪知捞起,南溪知已经昏了过去。
宫远徵将南溪知带上了岸,不顾自己湿透了的身子,就开始查看南溪知的情况。
宫远徵轻拍了下南溪知的脸,南溪知却一点反应都没有。
宫远徵南溪知!南溪知!
宫远徵呼唤南溪知的名字,南溪知也没有反应。
宫远徵也顾不上别的,只能深呼一口气为南溪知渡气。
绿玉侍卫见到这一幕立马转身,还替两位主子看有没有旁人看到。
南溪知咳咳!
南溪知终于将方才呛到的水吐了出来,悠悠转醒。
南溪知朦胧的眼睛张开,就看到宫远徵的脸就在自己的眼前。
南溪知远徵,弟弟?
南溪知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这么说,但是自己的潜意识就是想这样称呼他。
宫远徵担忧南溪知的安危,也没觉察到什么。
宫远徵你没事吧?
南溪知眼神充满了水雾,看着宫远徵,莫名的眼泪流了出来。
南溪知没事。
宫远徵以后莫要再做傻事了!你知道我有多......
宫远徵话还没说完,南溪知就抱住了宫远徵。
南溪知远徵弟弟,我好想你......
南溪知声音虚弱,宫远徵并没听清。
宫远徵只感觉到南溪知又晕在了自己怀里,立马抱起南溪知回去了。
挽秋一早醒来发现南溪知不见了,就找了院里的人去寻。
最后却见宫远徵怀里抱着南溪知,两人浑身上下都湿透了。
吓得捂住了嘴,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绿玉侍卫快去帮忙啊。
挽秋这才反应过来。
宫远徵将南溪知放到床上,摸了些南溪知的脑袋。
还是春日,清晨的溪水依旧冰凉,南溪知刚刚从溪水中出来时身子还是冰的,现在开始发烫了。
宫远徵你去给你家姑娘换身干净的衣服,多给她盖两床被子。
宫远徵对站在一旁的挽秋说到,挽秋立马按照宫远徵的吩咐,为南溪知擦干身子、换身干爽的衣服。
而宫远徵则跑到了药房里,配了些药煎熬起来。
绿玉侍卫宫主,这些小事可以叫下人来做。
宫远徵无事,我自己来就行了。
宫远徵守在药锅前,除了姜亦凝再没有第二个人让他这样,但是现在有了。
挽秋看着南溪知把自己折腾成这样止不住叹气,不是说就虚晃一枪吗?
怎么搞的这么狼狈?
宫远徵熬好了药就立马端了过来,一路上疾走,手上却很稳生怕弄撒了。
宫远徵药来了。
挽秋立马为宫远徵让开位置,宫远徵跪坐在南溪知床前,为南溪知喂药。
南溪知似是做了噩梦,梦中一直不适的微微抽搐。
宫远徵试着喂药,却一直不成功。
宫远徵有些着急,南溪知现在的体温很是不正常。
宫远徵最后只好喝了一口药,以嘴渡药。
挽秋和绿玉侍卫见状又转过身去,这是他们能看的吗?
宫远徵将南溪知的嘴勉强撬开,将药渡了进去。
一些药撒在了南溪知的身上,宫远徵就赶紧拿起手帕为南溪知拭去。
宫远徵这时才好好的看南溪知,或许从一开始就是自己对南溪知充满了恶意。
这张脸,是她自己决定不了的,自己因此一直对她充满了抵触和猜忌。
也许,他比自己的想的要脆弱、单纯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