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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说,还是要多感谢发小情意。
不然Jan现在早跟人跑了。
游云被风牵引,冬日余悸的春风刚刚好清凉:
贺影那,你打算什么时候搬走?
Jan……
Jan下周二。
下周二。
果然只有真到了那一天,贺影才知道Jan所说的是什么概念。
周二,凌晨,四五点钟。
她是被Jan关卧室门的声音吵醒的。
看着跟自己朝夕相处的人拖着行李箱,贺影忽的有些喘不上气来。
贺影现在就走吗?
Jan回她:
Jan嗯,他来接我了。
所以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来接人,贺影想不明白,但她知道,这一别后,眼前人就很少再能有回来的时间了。
关门声带动语调,Jan站在门口道别,她挥手的话说了两遍。
一遍对这房子,一遍对那人儿。
贺影别只想着男朋友把我忘了。
Jan不会的!
她弯着眉眼笑笑,轻轻的带上了门。
贺影就站在那,看着Jan曾站过的地方投不出她的影子。
窗外的阳光突然打进屋里,没什么温度,但触及到手背,反而显得凉了——就像是此刻的心情,一杯加了冰的圣代,甜腻都是凉的,都会化的。
而她正是那待融化的冰,极其渴求有温暖将她舒展,又眷恋冰激凌长期馈赠的温柔。
可鱼和熊掌不可兼得。
太阳快升起来了。
大概是中午,Jan给贺影分享了一下新房子。
可她在忙,没看到,但却知道能在这时找来的,只有Jan一个。
拉开杂货铺的大门,趴在猫窝里的"花卷"还睡着,那名字是贺影自己起的,原因她说不上来,大概是路边瞧见人卖,回家便叫了这个名字。
但"它"好像不喜欢,叫了也很少给予回应。
小傲娇鬼。
贺影花卷,你饿不饿?
小猫眯起眼睛抬头,胖乎乎的脸颊上写满了抗议。
花卷喵~
叫了一声告诉贺影不饿。
贺影那我待会给你盛饭,饿了叫我。
贺影别待会我忘了。
花卷……
又不吱声了。
活脱脱一个公主个性,贺影站在杂货间里感慨,心里全都是门外那毛茸茸一团的小家伙。
严浩翔请问,现在是营业时间吗?
贺影探出头,那人站在阳光下看不清面庞,可有烟草味灌进鼻腔。
她不喜欢烟味,以至于整个人语气也不太好。
贺影是,要什么自己拿。
踏出逆着光的阴影处,严浩翔的身影出现在店铺里。
彼时有光照射过来,他的身影在照耀下显得尤为神圣而不可侵犯。
连同那股浅淡的烟味,也在空气清新剂的作用下销声匿迹了。
啊……还有那双深邃的眸子,即使不去看谁,也都撩人心弦。
贺影承认严浩翔好看,不是那种模糊性别的美。
而是散发男性荷尔蒙的帅,是真正男人也都会多看一眼的程度。
但其实如果没有保送那件事的影响。
或许还能跟他做个朋友。
贺影想。
即使那时他们一句话都没有说过。
安静的走到货架旁选购,他步伐简直轻的可以。
贺影猜他还没认出自己,为了避免不必要的交流。
便"掩耳盗铃"的拿了个口罩,倚在收银台前假装不经意的频频瞧他。
盯他有些久了,来回踱步的样子倒也有趣。
想了想,心里挣扎了好久才沉声问。
贺影你想要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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