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咩修文)
易阑当然不是洛镜的对手,也就才战了几个回合就鸣金收兵,好似这个出兵只是为了彰显沅国边境还有将士守着而已,回营后易阑的心情也特别烦躁,她随便找了个偏僻的空军帐,不得不强逼着自己再看几眼军报,好让注意力尽快转移。
就在这时,易阑听到了帐门外有士兵经过,还窸窸窣窣的聊着天,起初声音还很小,越往后越压不住火,几乎是低吼着传到了易阑的耳朵里:
“这么多天没见到陆将军,就连今早出兵都是那个什么副将易阑带的,陆将军不会是死了不跟咱们说吧?”
“那个易阑本就是文官出身,懂个屁的带兵打仗,我看陆将军不死也残了,八成是被易阑软禁了。”
“而且你们听说了吗,易阑让她那个小丫头把姚大人的解药还回去了,她根本就没想过咱们的命,光想着跟圣上邀功了。”
“现在死的人太多了,再这么下去大家都要死绝了,要不咱们回京吧,横竖都是一死,死之前也让那些没把咱们命当命的狗官也拉去见阎王!”
“好!就这么办!”
“等下次易阑出兵咱们就溜走,谁听她的指挥啊!”
易阑就感觉一股血流直冲脑门,眼前绽放出了一朵朵雪花,那天与姚伟见面的场景出现在她的脑海里,可能那个药包也不是什么真的解药,这只是姚伟的一个计谋,一个拉陆痕绡下水,置陆痕绡死地的计谋。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易阑稍稍平复了一下心情,她是文官出身,自是懂得怎么玩转权术,易阑并没有跟陆家姐弟商讨此事,只是在隔天整顿军马的时候让陆风帮忙把将士们尽量都叫齐了。
那些将士在令台下仰头看着这个身着素衣的弱女子,仿佛从令台上刮过的轻风都能把她吹下来,他们也在好奇易阑能说出什么东西来。
易阑简单阐述了一下瘟疫的情况,刚一开口就遭到了大家各种愤懑的吼问,易阑尝试平和的交谈,发现跟这些四肢发达的将士根本无法说清,最后气急之下下了最后的通牒:“后将军陆痕绡身体抱恙,我易阑作为副将暂领其职,已向各位允诺过定会拿到解药。若是再听信姚伟的话造谣辱没,我也不能堵住各位的嘴。”
底下有人喊道:“你就是一个书呆子,怎么敢说姚大人的话是造谣!那些吃过姚大人的药的兄弟,看着皮肤都已经好了!”
易阑回道:“我已跟各位解释过了,姚伟手中的药不一定是真正的解药,那些服用的将士只是表面看着痊愈,实则内里还是无用。”
底下人道:“我看你压根就没把我们兄弟的命当命,陆将军是死了吗?你让陆将军出来给我们解释!”
旁边的陆风闻言,眉头一皱,往前跨了一步,刚要张口大骂,就发觉易阑早已比他走的更靠前,几乎是站到了令台的边缘处,垂眸往下看着那些面目狰狞的将士道:“我说过,后将军身体抱恙,现在全军事务由副将我来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