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过去,你整理好心情走出了屋子,打算去教室等孩子们上课。
木门刚一打开,看到不远处严浩翔的屋子,脚步不自觉顿了顿。
严浩翔……真是那样一个人吗?
昨夜你想了许久,也不明白当时到底是怎么回事。
还有那突如其来的晕眩又是因为什么?难不成你生了什么病?
村里的医疗水平有限,你想着是不是该找个日子去镇上瞧一瞧。
思来想去了许多有的没的,你深深叹了口气,不明白怎么就成了今天这个样子,正欲抬脚离开,却在视线落到某处后僵住了身子。
以为是自己一时眼花,你盯着脚底的土地看了许久,慢慢蹲了下去。
天气渐渐冷了起来,地上的绿草大多蜷缩着叶子,叶边皱皱巴巴地泛黄,可到底还有几分生气。
可你脚底的那几棵草已然呈现出枯萎的棕黄,干巴得不成样子,就连土地都明显灰败了两个度,像是被吸干了营养。
在一大片半黄半绿的杂草中格格不入。
你记得清楚,那分明是被滴了“聪明水”的地方!
思及至此,一股冷意从背后冒出,丝丝缕缕缠绕着隐隐发抖的人。
显而易见,那所谓的“聪明水”有极大的副作用。
虽能在短时间内发挥明显作用,可也是要付出相应的代价的。
原本还能存活大半个月的杂草,耗尽最后的生命力鲜嫩了三天。
那变聪明的宋亚轩呢?他要付出的代价是什么……
你控制不住地想去找他,却被最后一丝理智拦住,硬生生收回了脚。
不,你还不能去……
你现在不管不顾地去找宋亚轩,只会害了他。
可看不到他,你根本放不下心来。
张真源阮老师。
一道熟悉的男音打断乱如麻花的思绪,你抬起头,看到了刚出门的张真源。
张真源阮老师现在就要去教室了吗?
你并未回答他的话,而是上前一步,试探性开口。
阮软张同志,你……可不可以帮我个忙?
还未等张真源说什么,严浩翔从他背后钻了出来。
严浩翔阮老师,我也可以帮忙的,有什么事你跟我说。
见张真源凉飕飕的目光杀过来,严浩翔抿了抿唇。
严浩翔…怎么着也应该给我个戴罪立功的机会吧?
阮软我……
你犹豫地看了一眼严浩翔,又看向张真源。
阮软对不起严老师,这件事还是张同志比较方便些,毕竟你还要教孩子们上课。
严浩翔失落地收回视线,心里也明白两人间的隔阂短时间内无法消失。
张真源心情颇好地微扬嘴角。
张真源听见了吗?阮老师不需要你的帮忙。
他走到一边去,确认这个位置严浩翔听不见后,低头去问。
张真源阮老师,你有什么事直说,包在我身上。
阮软张同志…你…你能帮我去看看一个人吗……
犹豫了好半天,你才说出宋亚轩的名字。
张真源眼中满是诧异,不过也没问什么,还是一口答应了。
见他什么都没问,你大松了口气,脸上带了点笑容。
阮软谢谢你…我知道你可能有很多疑问,但是我…我以后会向你说明的。
经过这两天的事情,你更加相信了张真源的为人,并不担心他会说出对自己不利的事。
张真源哑然失笑。
张真源不说也没关系,我相信你阮老师,不管你做什么,我都会支持你的。
见他这样温柔地望着自己,你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红着脸垂下眼眸,轻轻点了点头。
被忽略在门口的严浩翔见到这副场景,只能暗自咬牙切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