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挽月嗯?
林挽月看过大长公主后,就先告辞了
遵医嘱,秦莞已说明,大长公主近几日都需要静养
所以也无需这么多人在身前伺候
夫人体贴林挽月身子不好,近期又在施针治疗,所以就劝了她先回去歇着
可刚走到门口,就被一只大手拦住了去路
林挽月燕迟?
燕迟没有说话,只是把她拉到四下无人处
燕迟魏言之那人,心思缜密
林挽月我知道
魏言之作为送嫁使,本就有护送不力之责
每每见到他,他口中总是提起,对宋柔之死,有多难过
可偏偏就是这样,给林挽月的感觉实在刻意
但故去之人,对他的感情非同一般,她也不敢妄加揣测
那日她瞧见了宋柔的魂魄在魏言之的院子外徘徊不定,后来就消失了,如今也不知去向
既然燕迟也觉得魏言之心中有鬼,那她就顺势提出昨天,魏言之曾来拜访她,专挑的就是燕迟不在的时候
还提起了,魏言之说起的那个黑影
到底是真的还是他故意混淆视听,暂不多做解释
燕迟他去找你?
燕迟他不知男女有别的道理吗!
燕迟心中气恼
但语气稍缓,也是怕吓到林挽月
提起男女有别,林挽月昨日仔细观察过
她发现这魏言之,的确有个毛病
而且这问题是下意识的习惯
进门后,他无意识的开始打量林挽月的屋子,猛然发现不妥后,又佯装心绪不宁的回过神
魏家人,难道就是这样教导他的吗?
还是他觉得,女子的闺房也是可以随意打量的
那他透过她的屋子,到底是在谁那儿养成了这样的习惯
他观察的,是她的屋子,还是习惯性怕被人发现的东张西望
燕迟我会再去盘问的
燕迟那魏言之若是下次还敢趁着我不在的时候打扰你
林挽月好啦
林挽月昨天我发了火,他应是不敢来了
好不容易安抚好燕迟的情绪
林挽月决定先回院子
可燕迟不肯走,非要跟在她身边
说是怕魏言之半路拦人,要护送她回去才安心
林挽月他哪来的胆子敢对我拉拉扯扯啊?
燕迟那可不一定
燕迟没分寸的人到哪儿都没分寸
平日里看着病弱多思,只想好好安葬宋柔
背地里,行如此行径
让人看去,岂非是毁了林挽月的名声
燕迟想跟着,林挽月也没有办法
一路上,倒是没碰着让燕迟糟心之人,故将人安全送回后,燕迟就离开了
临走时,还是不放心得叮嘱林挽月,小心那魏言之
桃夭忍不住笑话
不知道的还以为这安阳侯府有什么洪水猛兽呢
不过见自家郡主眉眼间漾着真切的笑意,桃夭心里也跟着暖融融的
郡主这些年总是把心事藏得紧,如今能交上秦九娘子这样的朋友,还有岳凝郡主和燕迟世子,能说些体己话,总好过一个人憋在心里伤神
可这份轻快没持续多久,傍晚时分,林挽月忽然拍了下额头,猛地想起一桩要事,外祖母身体抱恙之下,她心中忧心,竟忘了跟秦莞提为母亲诊病的事
桃夭郡主,您慢点儿!
桃夭见她抬脚就往外走,连忙提着裙摆跟上
林挽月天都黑透了才想起,我这脑子真是白长了
林挽月脚步没停,语气里满是懊恼
好在秦莞尚未安置。林挽月进门说明来意,言简意赅地讲了想请她为母亲诊治的请求,秦莞闻言立刻应下,眼底带着同为子女的恳切
秦莞为人子女,谁不盼着爹娘身子康健?郡主放心,此事我应下了
这边两位姑娘相谈甚欢,那边桃夭和秦莞身边的茯苓也因年纪相仿,几句话便熟络起来。倒茶时两人还笑着论起了生辰,推让着要以姐妹相称。
正说着,一缕夜风忽然卷着寒意闯进来,撞开了半掩的窗
桃夭和茯苓同时回头,却在看清窗外景象的瞬间吓得魂飞魄散,穿着大红婚服的身影正悬在半空,脖颈处空空荡荡,竟像是个无头鬼!那身影随着风轻轻晃动,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怨愤
“啊——!”尖叫声刺破了暮色。
林挽月和秦莞却还算镇定,前者立刻按住发抖的茯苓和桃夭,温声安抚,林挽月眸光一凛,已看出这其中勾当,分明是有人装神弄鬼
不等对方再做动作,她已抄起门边的长杆猛地戳向窗外
那“鬼”显然没料到她如此果决,慌忙后撤,却不慎露出了破绽。林挽月见状,索性翻身跃出窗外,追着那仓促逃窜的身影而去,很快便与对方扭打在一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