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玉衡和沈翊走到骸骨边上，正好听到杜城含着棒棒糖让蒋峰通知校长，封锁消息。
等封锁了现场，将骸骨带会警局，再多的也看不出其他线索了，一切都要等检验结果出来之后。
夜色沉沉，玉衡和杜城一起准备回家，刚走出警局的大门，就见杜城的车停在门口。
杜城朝他们挥了挥手：“上车，送你们回家。”
当然，杜城主要是想送玉衡，沈翊只是顺带的。
熟悉的车，熟悉的人。
“大小姐，你喜欢沈翊什么啊？”杜城熟悉的刺探敌情。
玉衡看向沈翊的脖子，那片龙鳞被青年用丝线缠绕，从不离身。
“不明显吗？”玉衡收回思绪，“阿翊长得好，身材好，人也好。”
杜城沉默。
是他长得不好，身材不好，还是人不好？
“不明显。”杜城嘟囔了一声。
“好好开车吧，城队。”玉衡无奈笑道。
沈翊住的地方距离警局不远，很快就到了。
“你们就住这儿啊，连个灯都没有。”杜城看着外面黑漆漆的一片。
沈翊已经醒过来了，“路灯坏了很久了，早习惯了。”
杜城用手机照了照，“谁问你了？我是说那么黑，大小姐住这儿多不安全。”
沈翊沉默了，他确实是习惯了，而且他知道玉衡的身份，一时间没想过这个问题。
“城队，坏人遇到我，指不定谁倒霉呢。”看着蔫儿哒哒的猫猫，捏了捏沈翊的手，笑着说道。
沈翊心里的确不好受，但是面对情敌，也不露怯：“我不会让衡儿受委屈的。”
毕竟沈翊也知道，真的有危险的时候，可能他还是拖后腿的那个，没人能伤害玉衡，要是他真的拖后腿了，到时候沈翊只求玉衡保护好自己。
“我相信阿翊，城队，我们走了。”玉衡挥了挥手，道别。
杜城就站在车门边上看着两人的背影渐渐消失，不置一词。
开心的沈翊和伤心的杜城都不知道，玉衡说的相不相信的，那就真的只是说说，哄哄人又不会掉境界。
她只相信自己。
结果玉衡在第二天清晨看手机的时候，发现杜城在晚上两点发了消息。
「大小姐，你看我长得不错，身材不错，人也不错啊」
——所以，你试着喜欢我怎么样？
「别叫我城队了吧，多生疏啊」
——我想和你亲近一点。
“噗”玉衡忍不住一笑，她能想到一向雷厉风行的刑警队长，拿着手机辗转反侧，老半天发出两句话。
「我喜欢叫你城队」
那边回的很快。
「那就城队」
•
案件继续推进。
骸骨是由两具骨头拼接而成的，而头骨上的编号被磨掉了。
这个头骨曾经是教学用具。
顺着这条线追查头骨的来源。
很快就查到了北江七中。
玉衡和他们一起到了七中，并没有发表什么意见。
其实想要知道事情的真相对于玉衡来说不难，但是如果这样就太没意思了。
就像打游戏，一路平推到底，很容易就会丧失兴趣。
一般玉衡在小世界都会尽量遵守小世界的规则。
至于这个身份。
想到符苍一开始说的那句“结个善缘”。
玉衡不明显的勾了勾唇角，沈喻……
他要的何止是善缘。
不过，既然沈喻给了，玉衡也理所当然的收了。
至于之后会发生什么，那就之后再说。
“我是七中的美术老师，瞿蓝心。”
何溶月将没有编号的那个头骨带走了。
瞿蓝心在后面问沈翊，“只凭头骨，真的可以画出生前的样子吗？”
玉衡看了她一眼，从一开始，她说话的语气就很复杂，怀念、伤感、遗憾。
现在，她的语气也不是单纯的惊讶好奇，而是一种莫名的期待。
沈翊不动声色的往玉衡身边挪了挪，悄悄拉住了玉衡软嫩的手。
“可以的。”
“画出来的样子，我想看看。”
更明显了，玉衡看她，瞿蓝心的情绪更明显了，期待和悲伤。
玉衡感受别人的情绪并不是真的和人一样去感受。
再细微的情感情绪变化，玉衡的眼睛自然而然就能看透，根本不需要感受。
就像沈翊，他藏的再好，玉衡都能看透他在温润如玉的表面下的桀骜矜骄，偏执疯意。
她就喜欢他的疯。
很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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