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赵梓鹏下来,玉衡一看他的命运线,少了七年,不过是这条线上的一个小喽啰罢了。
尽管把赵梓鹏带到警局审问了一番,关于任晓玄的案子还是没有得到什么重要的线索。
只有两个广泛的形容词:很瘦、个子不高。
之后又将瞿蓝心请来警局画了一幅画,顺便请她帮忙组了一个局,将当年和任晓玄一个美术组的男生请了过来。
从而,任晓玄日记里面,那个霸凌她的人也浮出了水面——田林。
但是不管是猥亵任晓玄的赵梓鹏,还是霸凌任晓玄的田林,都和她的死亡没有直接关系,更不要说杀害、转移尸骨了。
唯一剩下的线索:那个神秘的男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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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翊早早的就起床,面色沉沉的做好早餐,然后将玉衡从被窝里面抱出来。
这段时间太忙了,沈翊根本没时间看房,还有杜城的严防死守。
然而,这样导致的结果就是。
他们三个人的生活是越来越和谐了。
早上杜城和沈翊轮流解决早餐的问题。
当然。
狗狗不会做饭,他是买的。
猫猫会做饭,所以他每次都黑着脸准备三个人早餐。
每一次,猫猫想把狗狗毒死的心都蠢蠢欲动。
大小姐在的时候,战争更是激烈。
狗狗尾巴摇的欢快,总是想把大小姐怀里的猫猫挤走,自己躺进去。
猫猫爪子磨的锃亮,防止某个狗东西来抢属于他香香软软的怀抱。
狗狗看猫猫:他好碍眼啊。
猫猫看狗狗:他在找死吧。
嗯……
这样子看的话。
好像也不是很和谐。
到了警局,对于他们的三人行,蒋峰已经麻木了。
他们以一种他从来没有设想过的生活方式,看起来很好的生活了下去。
一时间蒋峰不知道是城队和沈翊牛,还是孟大小姐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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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归正题。
“她在日记里面撒谎了。”
开会时,沈翊将几篇日记贴在写字板上,对着其他人说道:
“而且,这几篇天气与事实不符的日记都有一个共同点。”
“都有那个神秘的男孩。”杜城回答。
“这说明日记中,跟那个男孩有关的描述,都存在一定虚构。”沈翊接上。
“或许连男孩都是虚构的呢?”玉衡猜测。
“也不是没有可能。”沈翊点头。
“从尸检报告里面还有一个发现。”杜城拿出刚出的尸检报告,继续说道:“学校操场不是第一埋尸现场。”
“从任晓玄的骨盆关节里还发现了榕树花的残留物,而在任晓玄的遗物里面,有好几张都画着榕树。”
杜城在写字板上写了大大的两个字,还画了一个圈把那两个字圈了起来。
——榕树。
最后的最后。
那个神秘的男孩。
根据任晓玄的画作上留下的唇印,画出来的人是——瞿蓝心。
玉衡站在榕树下,仰头透过树叶之间的缝隙,看到阳光漏了出来。
很快就找到了凶器,是一把美术刀。
之后,玉衡和沈翊在学校的天台上,听着瞿蓝心讲述了一个故事。
她和任晓玄的故事。
等瞿蓝心带着手铐最后一次路过那面挂着课桌板的墙面时。
瞿蓝心眼中的任晓玄终于被阳光照耀到了。
一个双向救赎的悲剧就此落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