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自习结束后,时浅回到了宿舍,原本空旷的宿舍,多了一个人——江准。
附中的走读生是不用上晚自习的,所以时浅也没在意,晚自习不在教室的江准,确实没想到会在宿舍看到江准。
不过也能想明白,江准和他一起申请的,自然也没空宿舍了,只能他俩住。
时浅平复了内心的小火苗,强装自然的寒暄:“傅姨的腿好了吗?”
“差不多了。”
“你不是说要多照顾傅姨一段时间吗?”
“确实。”江准转头看向时浅,若有所思的说:“但她如今好像不需要我照顾。”
时浅自然明白江准这句话的意思,但他还是选择装傻,放下手中的书,走向卫生间。
“有人照顾就好,你先收拾东西,我去…唔。”
时浅话还没说完,就被突然出现到身后的江准,堵住了嘴巴,推进了卫生间。
江准抓着时浅双手,护着他的脑袋,将人抵在卫生间的门上。
时浅对上江准那双泛红的眼睛,脑海中出现的是他们父母结婚的那天,江准也是这样将他抵在门后…
过了许久,时浅见江准抓着他的手松了下来,试图挣脱,谁知他刚动了一下,江准就收紧了力道。
时浅有些生气的盯着面前这位发疯的少年,慎道:“放手。”
“第三次了。”
“什么第三次。”时浅对江准的话有些懵逼。
“第一次,在十一岁,我教你骑自行车,你让我放手,你不小心摔倒了,你说再也不会让阿准哥哥放开你了。
第二次,你让我放手,是他们结婚,而我们成了兄弟。这一次,你还让我放手,时浅为什么?”
时浅对上江准泛红的眼睛,这一刻他明白了,原来江准是傅准啊,江准哽咽着声音接着在耳边响起。
“这样一点也不好,我不想让你叫我哥哥,我也不想姓傅,小浅我们再努力一次,好吗?”
“傅姨和我爸…”
“我会想办法,时浅再相信我一次好吗?”
时浅最终是没有狠下心拒绝,这位喜欢了许多年的人。
这天晚上江准抱着时浅说了许久,这一刻时浅才知道,原来这段感情他们谁都没放下,不论是十六岁的他们,还是二十一岁的他们,那颗心适中都是一样的。
时浅不知道自己经历的是梦还是现实,但是他本就不是一位瞻前顾后的人。
能做的只有珍惜当下,在为了那颗适中如一的心拼搏一次,即便什么也改变不了…
江准搬到了宿舍,但是每晚依旧不上晚自习,而每次时浅都会帮他打掩护。
这天晚自习,谢伟毅和几个住宿男生,围在全面和女生一起讲鬼故事。
时浅坐着自己那倒数第二排靠窗的位置,给谢伟毅他们打掩护。
再时浅埋头苦读的时候,身边坐下了一个人,那人将一个饭盒放在了他面前。
“这是…?”
“给你带的宵夜,我看你下午没吃多少,怕你晚上饿。”
时浅打开盖子,吸了一口便闻出来,那是他们以前常吃的那家关东煮。
前排讲鬼故事的谢伟毅也注意到了,刚刚回来的江准,热情的招呼着。
“大哥,一起来讲鬼故事啊!”
“不了,不感兴趣。”
谢伟毅见此也默默转了回去,继续恐恐吓那些胆小的女生。
江准戳了戳旁边认真写作业的时浅,“你怎么没和他们一起玩。”
“我给他们把风,看教导主任。”
“是把风呢?还是害怕啊?”
时浅写完最后一笔,抬头瞪了一眼江准,十五岁的时浅确实不怕鬼,但是二十一岁的时浅很怕鬼。
江准看着炸了毛的时浅,不厚道的笑了几声,顺毛道:“作业写完了,带你去个地方。”
“去哪儿?”
“去了就知道了。”
江准拿上自己的包,和带来的夜宵,拉着时浅一路上到了楼顶的天台。
江准熟练的掏出一根铁丝,打开了天台的门,这波操作看的时浅那叫一个目瞪口呆。
“你什么时候学会撬锁了?”
“你忘了,我后面学的什么了?这点小技巧都不会,怎么当警察。”
江准将手中的夜宵放在台子上,打开递给时浅。
“快吃吧,一会儿凉了。”
于此同时,在教室围着讲故事的同学们,被教导主任抓着正着,朝后看去,才发现为他们把风的人和他同桌,一起不见了。
他们却要面临八百字检察,和班主任杜赫的苦口婆心,前者轻轻松松,后者要命的存在,没人。
附中一班的口号,宁可写教导主任的检察,不可喝老杜的茶,老杜的茶一般人喝不了。
哎,又是命苦的一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