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苍白明亮的灯光打在熟睡的青年脸上,时浅皱了皱眉,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目及之处,是熟悉的摆设,和熟悉的物品,就连房间的熏香都是熟悉的。
时浅意识到,他回来了,回到了二十一岁,因为房间的布置是二十一岁的他所喜欢的。
时浅视线扫视了一圈,最后在床头的柜子上找到了手机,二零二三年,六月十三日,凌晨两点,他下了床,将相册放在书桌上,打开阳台的门走了出去。
阳台正对着的阳台是傅准房间的,此时房间没有光亮,似乎还在睡觉,初夏的夜晚天空是那么的好看。
时浅靠着栏杆,回想着那个令人匪夷所思的事情,他不知道,到底是梦还是现实,他找不到是现实的证据,就连日期都没变…
早上七点,佣人敲响了时浅的房门。
“少爷,早餐已经快备好了,先生也起来,在等着您呢。”
时浅昨晚在阳台吹了两个小时才去睡觉,这会儿起床气,比怨鬼还重,顶着杂乱的头发,扯出一个还算自以为和善的笑容打开房门。
“我知道了,收拾一下就下去。”
佣人是新来的,听其他人谈起过这位正经的时少爷,对任何人不论在任何情况下都和温和,只不过在早上起床时有点小脾气,佣人自是识趣的应声离开。
当时浅下楼时,早饭已经备好了,很丰盛的,有包子、油条、面包、豆浆、咖啡和粥等都有。
时鸿和傅琴韵,还有傅准也已经在餐桌上了,时浅观察了一下傅准,感觉和以前没什么区别。
于是时浅坐在了傅琴韵对面,傅准的旁边,刚坐下时鸿就开始教育时浅。
“都多大人了,还这么没规矩,让长辈在这等你。”
其实原本订的就是七点半吃早饭,时鸿早上七点就起来了,现在也就才七点二十,时浅原本就带着起床气,则会更加不爽了。
“我又没让您等,您不等就好,又没有人逼你。”
“你…”
傅琴韵忙拦住要朝时浅发火的时鸿,劝道:“好了,孩子难得回来一趟别惹孩子不高兴,而且听小浅声音闷闷的,是不是感冒了?”
傅琴韵前半句还在在指责时鸿,后半句就开始关系时浅了。
原本自从时浅一出现眼神就没有离开过的傅准,自然也是第一时间就发现了时浅说话带着的鼻音,满脸藏不住的担心。
“谢谢傅姨关心,可能是昨晚着凉了,一会儿喝点药就行。”
时浅正和傅琴韵说着话,傅准起身离桌,向客厅走去,似乎找什么东西,好一会儿,回来时拿着一杯充好的感冒药,递给时浅。
“吃完药上去休息一会儿,叔叔的生日宴会我会帮忙。”
时浅摸了摸玻璃杯,吃完早饭喝,水温正好,他轻声到了声谢,给傅准盛了碗粥,拿走了放在那里的咖啡。
“早上别喝咖啡,对胃肠道不好。”
时浅看向傅准的眼神带着探究,他想印证一些事情,但是傅准的态度一如之前一样,就真的像是一个普通的哥哥照顾弟弟。
傅准人前从来都是只要时浅提出来的,他都会办到,就连外人都声傅准这个哥哥不是亲生胜似亲生,可只有时浅知道,离开这个家他们就没有交际了。
傅琴韵看着这“兄友弟恭”的场面,十分的欣慰,就像还在那个小区一样,时浅帮他惯着傅准,傅准每次都会乖乖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