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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嘉祺是笑着的,眼神中不知道哪来的不屑,让严浩翔格外的不爽。
他还没办法对马嘉祺做什么,因为他是这里最有权力的地狱使者。
女孩看着针锋相对的两人,想起身奈何身体不受自己控制。
这是马嘉祺第一次与他们几个有正面交锋,初次交涉就是这种局面,周边的空气中都弥漫着硝烟味。
两个人都明着讽刺对方,再不阻拦的话,还指不定要说出什么更呛人的话。
陈声轻咳一声打破了两人之间不对付的磁场,还好他们还记得沙发上还坐着一个奄奄一息的病号。
严浩翔的蛊让她遭遇了那些现在还能吊着一口气,马嘉祺又可以帮她恢复伤口。
他们两个都是救自己命的人,陈声是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劝阻了。
站在原地的严浩翔眸中闪过一丝晦暗的情绪,他看着越来越虚弱的女孩留下一句好好休息就消失在了房间里。
他确实不想离开,但是陈声已经很虚弱了。
男人站在昏暗的小巷路口,看着墙边爬满了蔷薇的房子,碎发遮挡住了他的眸子,看不真切他的情绪。
但他独自离开的背影却是落寞的。
严浩翔走得很慢,头顶带着的帽子都盖不住他身上失落的情绪,他上次有这样的情绪…是很久很久之前了吧。
那时候他还没有来到这里。
他真的厌恶极了她身边环绕着的人,可是他没名没分的,又该以什么身份去讨厌其他人。
或许在丁程鑫眼里,他也是其中一个令人厌恶的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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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嘉祺好些了吗。
马嘉祺收回手关切的看着面前的女孩,直到看到她扬起唇角朝他点头时才放心一些。
陈声看着面前的人,似乎是想说什么,但却有重新闭上了嘴移开了目光。
看到她这副欲言又止的样子,男人微微歪了下头,嘴角擒着一丝笑意。
马嘉祺想说什么。
女孩最终还是摇了摇头,什么都没有说。
马嘉祺见状明白她是在纠结,也就没有继续问下去,她想说的话自己就会说出来的。
他垂下眸,视线下移,最终停在了她腰间的地方。
这块免死金牌,她似乎已经用不到了。
有严浩翔下的蛊可以吊着她的命,这块免死金牌也已经没有了用武之地,明明一开始就是希望她不会用的。
但现在他却突的有些不悦,也许是因为蛊取代了他留给女孩的东西。
陈声回过头发现旁边的人像是在发呆,良久没有说话也没有动,她往后靠了靠身子主动出现在了他的视线中。
她笑起来,本就䀢丽的五官越发明艳起来。
陈声在看什么?
马嘉祺回过神后轻轻的摇了摇头,嘴角微微上扬,眼中却掠过一抹不易察觉的悲伤。
马嘉祺没看什么。
马嘉祺早点休息,我还有事。
没等女孩向她告别,他就已经消失在了她的面前,一同消失的还有身上那股淡淡的檀香味,每次闻到都会让人安心许多。
陈声洗完澡出来时,时间已经不早了,她背过身去看着镜子里后背上那块骇人的淤青,眉头也跟着皱了起来。
下手真狠。
她当时真的以为自己就快要交代在这里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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