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袖中掏出一份奏折,往皇帝跟前一递:“陛下,南市的重建已经进入正轨,百姓和商户们都很配合。
不过嘛,这次终归是十八殿下惹出来的祸,让他们担惊受怕,又损失了不少财物啥的,虽说做了一些补偿,但为了陛下的仁德载世。
臣建议,商铺减免三年商税,百姓减免三年赋税。”
皇帝纵有千般不乐意,万般肉疼国库收入又要少一截,可在白妙妙那平静的目光一下,他也不得不批:“准奏。”
皇帝心里憋屈,可又不得不容忍,因为先皇逝世前交待又交待:“封白妙妙为摄政王,兼国师,皇儿对她只可真心疼爱,不可惩罚,更不可除之,否则,吾国将不复存在。”
不管皇帝会不会肉疼到睡不着,反正白妙妙达到自己的目的之后,又有了一大波功德进帐。
她高兴之余,就跟皇帝说了一声她要再次出都城去游玩,并把楚归鸿要去当护卫。
皇帝一听她要出都城,大大松了一口气,只要不来薅他的宝库,随她去打劫哪个都行。
“让楚归鸿多带点千羽军一路护卫也好,免得你路上被不长眼的人伤到。”皇帝又来刷好感。
“就他一个人就行了,多了麻烦。只是到时路上闹出点事,陛下别怪罪臣就行了。”打机锋,不露痕迹。
皇帝搓了搓手,带点讨好:“不怪罪,不怪罪。那妙妙到时得了宝贝能不能也给朕也留一点点?”
她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裙摆,忽然凑近皇帝,声音压得很低:“分你一点,也不是不行。
不过,陛下,两个儿子,手心手背都是肉,为了你自己的江山,有些事还是别做的太过份。”
为防止她离开这段时间,皇帝因为太针对南珩而牵扯到宋一梦,影响到她的任务。她还是给他提了个醒。
皇帝瞳孔微缩,心中暗自盘算着她话里的意思,表面上却不动声色地点了点头。
两天后,一切准备就绪,白妙妙带着银,和“护卫”楚归鸿,踏上了前往江南的路。上次她是往北走的,这次她决定南下游玩。
马车内,空气中弥漫着微妙的沉默。银坐得笔直,浑身都透着暗卫的警觉。
而白妙妙则是慵懒地靠在软枕上,手里把玩着一把精致的折扇,扇面上画着竹林深处的幽兰,她懒洋洋地开口:“银,别这么紧张,外面有楚将军呢。靠过来点,帮我揉揉,我腰现在还酸着呢。”
银犹豫了一下,还是依命靠过来,小心翼翼地用手法揉捏着她的腰部。
瞅着他红红的耳朵,白妙妙就猜到他应该是想到了昨晚的极致销魂,以致他像失控一般不顾她的求饶,把她狠狠折腾了一夜,弄得她醒来时腰酸腿疼。
其实,白妙妙早就运转灵力消除了上酸痛,她故意这么说就是为了逗他,谁让他一出了王府就冷冰冰的。
在车厢外,楚归鸿赶着马车,表面上警惕地扫视着周围,实际上心思早就飘进了马车里。
他能隐约听到里面传来的轻柔说话声,还有银那压抑的呼吸声,这让他心中涌起莫名的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