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空气仿佛凝固了。楚归鸿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拳头紧握，青筋暴起，整个人散发出一种危险的气息。
白妙妙冷喝一声：“干什么？想打架？需不需要我为你们两个清场？”
两人本来怒视着对方，空气中弥漫着剑拔弩张的味道。听到白妙妙话中的冷意，两个都怒瞪对方一眼，再扭头各走一方，坐到火堆旁。
“你们立刻马上把衣服去换了，穿着湿衣服想死啊，我也没有义务为你们采药治病。衣服在石头上。”
两人不敢再针锋相对，乖乖去拿衣服换。可白妙妙还在这呢，两人再大胆，也不好意思就这么无遮无掩的换衣服。
“放心，我没那个偷看别人换衣服的嗜好。”白妙妙凉凉的声音飘过。
两人红着脸，对视一眼，又怒视着扭过头，各自找了个石头后面，匆忙换衣服。
上官鹤还好，换完衣服出来就凑到白妙妙旁边帮她抓刚上勾的鱼。
楚归鸿那张向来温润的脸上，还带着一丝不自然的红晕，看起来竟然有几分可爱。
等他们重新坐到火堆旁时，天色渐渐暗了下来，繁星点点，夜色如墨。
夜风轻拂过潭面，带来一股清凉。远处传来虫鸣声，此起彼伏，一种宁静祥和的氛围盈绕在周围。
夜色中，火光映红了三人的脸庞，影子摇曳不定。空气中弥漫着木柴燃烧的清香和烤鱼的鲜香。
白妙妙看着这美好的夜色，心情愉悦地哼着小曲儿，偶尔瞥向坐在对面的两个男人。
他们现在安静得像两只被驯服的小兽，哪还有白天那副誓不两立的样子。
上官鹤一边翻动棍子上串的烤鱼，一边拨动火堆的火，使其均匀烧烤手中的鱼。
楚归鸿坐在一旁，目光复杂地注视着白妙妙，那种眼神让人捉摸不透，既有眷恋又有痛苦。
夜色渐深，虫鸣声此起彼伏。
楚归鸿原本只是默默注视着白妙妙，不知不觉间，他的思绪开始飘远，脑海中浮现出平嵘城那个血腥的夜晚。
他看着看着，突然开口，声音在夜风中显得格外低沉：“小姐，”他停顿了一下，似乎在组织语言，“你觉得……这个世界上真的有命运吗？”
白妙妙手中的树枝停顿了一下，她敏锐地察觉到楚归鸿语气中的异样。
转过头看向他，发现这位向来温润的千羽军将军，此刻脸上带着一种她从未见过的迷茫和痛苦。
她脸色一正，严肃的开始灌输心灵鸡汤。
“命运？”她轻笑一声，那笑声在夜风中带着一种说不出的魅力，仿佛能够洞穿人心最深处的秘密。
“命运就是一条被人为设置的轨道，而真正的强者，是那些学会跳出来的人。我更愿意相信，是那些敢于打破命运的人，才配得上被称为强者。”
上官鹤在一旁翻动鱼的动作停了下来，他从未听过这样的话，让他感到震撼。抬头看向白妙妙，眼中闪过一丝惊艳。
他放下手中的树枝，眼中燃起一种前所未有的光芒：“那你呢？你相信命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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