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起灵沉默了片刻，然后缓缓走到她身边坐下，与她保持着一个既不会让她感到威胁，又能及时察觉危险的距离，然后抬头开始怼天发呆。
月光洒在他侧脸上，让他的轮廓显得更加凌厉。他的呼吸很轻，但白妙妙能感觉到他身体里蕴含的力量，就像一头随时准备战斗的猛兽。
她偷偷瞥了他好几眼，心中涌起一种奇怪的安全感，仿佛有他在身边，就算天塌下来也无所谓。
但是，她就是感觉心里有点虚，在脑海里揪着小圆球展开激烈讨论。
“他这什么意思？什么时候张起灵还自来熟了？球球，这个世界的张起灵人设不同？”
小圆球在她脑海里打滚，胖手乱挥：“主人主人，我觉得他好像喜欢你诶！你看他刚才第一时间来找你，还这么关心你的安全，还有刚才那种默默陪伴的样子，简直萌炸了！”
白妙妙差点磕地上，脑海里炸开了花，追着小圆球就是一顿胖揍：“球球，你又看什么乱七八糟的剧了？！他是张起灵呢！他连喜怒哀乐都不懂，懂个屁的喜欢！”
小圆球被揍得直喊冤枉，却还在坚持己见，翻着肚皮躲避攻击：“主人，你忘了那个世界的张起灵了？他不也是才见你几次就直接帮你解药了，后面更是粘你跟粘什么一样。”
“不可能，那是特殊情况。这次我明明只是嘴欠不小心请他吃了顿饭。后面基本连话都没说，哪来那么离谱的事。”
白妙妙才不会信小圆球说的话。可她忘了她那满分魅力值。而且她的特殊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又怎么会信一个连喜怒哀乐都不知道的人突然会喜欢她。
“那主人你觉得他现在坐你旁边是为什么？”
“他的观察力，敏锐程度那可是顶极。我那一手诛邪收傀估计是让他认为我这个不对劲，有危险，来监视的吧。”
就在她们在脑海里激烈争论的时候，旁边的张起灵突然有了动作。他缓缓转过头，那双平静的眼睛直直盯着她的侧脸，仿佛要将她看透。
她心里一突，摸了摸自己的脸，没东西啊？她也没变成别的人啊，盯着她看什么？看得她心慌。
“你，你看什么？”
他没有立即回答，而是继续凝视着她的脸，那种专注让白妙妙浑身不自在。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开口，声音依旧清冷，却带着一种莫名的困惑：“你身上，有东西。”
“有东西？”她站起身，左看右看上看下看没发现有什么。
“没有啊，你看到什么了？”她还真不知道她身上有什么。
他摇摇头，眉头微皱，似乎在努力寻找合适的词汇来描述那种感觉：“不是可见的。”停顿了一下，仿佛在斟酌用词，“是……不同寻常的气息。”
“哦，”这下她放心了，扬起笑脸，“因为我是小仙女啊，当然不同寻常了。”
她打了一个哈欠：“我要去睡觉了，你要发呆请继续。”说完，赶紧溜，她实在是怕了，怕他再做出什么崩人设的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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