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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厅内的长辈们闻讯几人竟在外头动起手来,立刻吩咐侍从将他们带回来。紧接着,在一众婢女的簇拥下,程少商三人被引领入了正厅,恭敬地跪坐在下首之位。
而厅内主位上,正坐着当今陛下的叔母,汝阳王府的老王妃。
此刻,老王妃的目光如鹰隼般扫过下方,只见众女眷们喧哗不已,她的眉头不禁紧锁,脸上浮现出一抹寒霜。王姈跪坐在地,双手紧紧捂住腰部,痛苦的呼喊声此起彼伏。席间,淳于氏斜倚在座位上,话语间带着几分阴阳怪气:
淳于氏“这是谁家的女娘下手如此之重,教得如此不懂规矩?”
闻言,对面而坐的桑舜华不动声色地向萧元漪投去一瞥,只见萧元漪面无波澜,默然不语。
汝阳王妃“王家娘子是我家贵客,你这女娘, 怎能随意出手伤人!”
一开口就尖酸刻薄的批评程少商几人。
程少商依然伏地不起,双手掩面,静如雕塑。一旁的万萋萋目睹这一幕,毫不犹豫地挺身而出,犀利地反击道:
万萋萋“这分明是互殴!怎能算少商一人出手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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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芷萱漫步在汝阳王府幽静的后院之中,心绪悠然,不愿再去理会前院那喧嚣纷扰、宛如乌烟瘴气般的争执。
可,天不遂人愿。
梁邱飞缓步走近,来到她身旁恭敬地施了一礼,言道:
“女公子,少主公请你到前厅一去。”
芷萱皱眉道:
霍芷萱“他有说什么吗?”
梁邱飞“这个,到没有说,不过程四娘子倒是与人打起来了。”
一听到"打架"二字,芷萱立刻心领神会,以汝阳王妃的性子肯定会为难少商。
“走,去看戏去,随便咱们去帮帮汝阳王妃。”
宛书宛琴对视一眼,看来汝阳王妃又要被气死了,到时又要去告状了,不过咱们郡主也不是吃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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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萋萋目光扫过在寒风中颤抖不已的程姎,又瞥见低着头、仿佛连抬起头的力气都没有的少商,怒火顿时在心中熊熊燃烧起来,几乎要忍不住冲上前去,狠狠地教训这几个女孩一番。
万萋萋“少商妹妹伤的如此重,王家娘子,你下得好狠的手啊。”
疼痛令王姈不禁弯下了腰,她气到几乎失声,只能一手紧紧按住酸痛之处,另一手则颤抖地抬起,指向了万萋萋:
王姈“你……我从未下过狠手,明明……是她先动的手的!”
“证据呢?”万萋萋明显不信,还想狡辩。
“没错…….”一直趴在地上默不作声的程少商蓦地开口,“虚弱”道:
程少商“是我先动手的…”
话音刚落,万萋萋缓缓抬起了头。映入眼帘的一幕令她心头一惊,不由自主地倒抽了一口凉气,这下手也太狠了吧!
只见程少商发丝散乱如秋草,双眸四周淤积着触目惊心的红痕,鼻翼间尚挂着一抹殷红的血迹,面容显得格外憔悴无力,惹人怜爱。原本那张娇俏动人的面庞,此刻却宛如遭受风暴摧残后的花朵,凄美而令人心疼,一眼便知她刚刚经历了一场无情的殴打。
前方跪着的王姈也看得目瞪口呆,这…是她动手打的?
随即程少商便把大体经过说了一遍,顶着两只熊猫眼看着周边众人。
可即便这样汝阳王妃依旧在“无凭无据”之下维护着王玲。
“凌将军到!”
一听凌不疑到来的消息,裕昌郡主的眼神瞬间明亮起来,她的目光几乎要穿透门扉,那份期待与兴奋溢于言表。
一袭黑衣的凌不疑缓缓自门口踏进,撇了一眼熊猫眼的少商,然后将手中的绊脚绳举起。
凌不疑“诸位,这是我手下侍卫方才在花园中拾得的拌马绳,这绳子之上还有府上是印记。”
“老王妃若想学人查案,则需要证据”凌不疑淡漠的看向汝阳王妃:
凌不疑“而这…….就是证据。”
他一边说着,一边将手中的绳子朝着王玲的方向抛去,这一举动吓得万玲再也不敢多说一句话。
淳于氏“子晟,你可真有意思,怎么把一堆烂绳子捡回来了。”
淳于氏还想试图蒙混过关,可凌不疑可不惯着她。
凌不疑“我说了,这是绊脚绳”
“若不信,可看一下楼家女公子的手,她害人不成,反而磨破了手。”
凌不疑看着众人似嘲似讽:
凌不疑“此举,甚蠢!”
上方的汝阳王妃强作笑颜,试图就此借过。
汝阳王妃“子晟说的哪里话,不过是寻常家事而已。”
“安宁郡主到!”
汝阳王妃眉心一跳,这来了应该凌不疑也就算了,现在又来了一个霍芷萱,感觉霍芷萱一来肯定没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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