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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当得知凌不疑带着黑甲卫去了程府,霍芷萱眉头一皱,阿兄这是准备抄家?
霍芷萱有些不放心的也跟着去了。
看着这满院子的守卫很是无奈,阿兄这架势不像是来赔罪的,倒像是来兴师问罪的。
“女公子!”
门口的梁氏兄弟见是霍芷萱,连忙行礼让她进去。
程始咽了咽口水,这两人怎么来了,怎么看向有点像是抄家的架势。
霍芷萱“程将军,程夫人,你们不必如此拘束,我是来陪阿兄的。”
此话一出,程家众人更是战战兢兢,连大气也不敢多喘一口,只能默默低着头扒拉饭菜,一时间屋内寂静无声,气氛微妙得仿佛一根针掉落都能引发惊雷。
凌不疑“大家为何都不说话?”
程始“那个,食不言寝不语,我们程氏虽是小门小户,但还是讲究一些规矩的。”
“食不言寝不语,甚好!”话落,气氛更加尴尬了,这让不善言语的凌不疑有些不知所措。
凌不疑“不如子晟来给大家讲个趣事吧。”
霍芷萱的注意力刹那间被勾了起来,凌不疑?讲笑话?这可是她从未见过的一面。这个素来以严肃著称的人,竟然还会与“幽默”挂钩?她的脑海中不禁浮现出一幅幅荒诞又新奇的画面,好奇心如藤蔓般迅速攀爬而上。
“古时有一位书生,最是自私凉薄,从不与人交好,自认为从此就不会损失任何,他所住之村是一座湖心岛,每每出岛都需乘船渡湖,有一日渡湖时,他发现所乘之船被水中石破了一洞。他本可脱衣补洞,却不愿脏了自己的衣服,也不愿费其口舌就任这洞不断的冒水。”
“直至这船行至湖的中央,众人才发现原来此船一直在漏水,惊呼道,这船要沉了。”
凌不疑“各位猜,此书生如何作答?”
众人相互看了几眼,属实有些摸不着头脑?
霍芷萱“如何作答?”
凌不疑“他答到,这船又不是我的,与我何干。”
此时的程少宫有些好奇最后的结果,于是问道:
程少宫“那最后呢?此人如何了?”
凌不疑“自然是淹死了。”
众人:…………
霍芷萱:……………
凌不疑万万没料到,自己头一回讲笑话,竟会迎来一片寂静的冷场。一时间,空气仿佛凝固,他坐在原地略显局促,嘴角勉强扯出一抹尴尬的笑容,似是想为这僵硬的氛围添上一点缓和的弧度。
霍芷萱扶额,阿兄可真的是一根筋!
这趣事听上去,估摸着程家人会误以为凌不疑是来威胁他们的。
果不其然…
程颂和程少宫背过身去,小声说道:
程少宫“我看他就是来威胁咱们家的。”
程颂“听着像。”
程少宫回过身子看着坐在他旁边的凌不疑,尴尬地笑了笑。
凌不疑“三兄为何满头大汗的?”
阿兄,你快别说了,你一说人家更尴尬了,霍芷萱此时想要找个缝钻进去,现在她已经后悔来了。
程少宫尴尬的用拂袖擦了擦额头道:“天气炎热,天气炎热。”
凌不疑闻言举起碗,好心的说道:“来三兄,我敬你。”
闻言程少宫拿起碗一饮而尽。
凌不疑不假思索的说道:
“三兄为何喝得如此之快?”
“随意喝两口,解暑降温。”
霍芷萱扶额,不忍直视!
凌不疑又替他满上再敬,程少宫无奈只好接着一饮而尽。
程少商有些同情的看了一眼三兄。
“次兄!”凌不疑道。
程颂被吓得猛地一激灵,连凌不疑开口的机会都没留给,便径直将杯中之物一饮而尽。那动作利落得仿佛生怕迟疑片刻便会生出什么变故,连指尖都透着几分慌乱与紧张。
程颂“先干为敬!”
程少商满脸写满了嫌弃,目光落在他们两人身上,似在质问究竟是谁信誓旦旦地要给凌不疑一个下马威,可一见到人,便 怂得连大气都不敢出。
凌不疑将目光看出最后一位,程姎猛的低头吃菜,言称自己不胜酒力。
霍芷萱无奈的叹了口气,还没有娶到人家,自己却将她的家人给“得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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