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还算热闹的殿内一下子静默。
言明秋食指轻叩御案,“燕女君,这番请求,是否欠些妥当。”
无形的威压使得众人喘不过气,众人吓得忙低下头,没人敢打破现在的僵局。
暮昤烟低着头,用宽大的袖口遮挡住冒出血丝的手。
“怎会,本君不过是想欣赏一番国师的风姿,国师大人,应该不会拒绝本君这么个小小的请求吧。”燕兰兮像是丝毫没有察觉到现在的僵持,直接向郁瑾欢提出要求。
一直没说话的人抬起头,在看清燕兰兮的长相后,微顿一下。
“漓漓,我怎么感觉这人好像在哪里见过呢。”
悸漓挠挠耳朵,“宿主你忘了吗,她就是你和阿昤昤在凤兰节上遇到的那个人啊。”
郁瑾欢这才恍然。
原来是她。
身为君主,性情太过冲,又常常觊觎他物,怕是难得了善果。
环视周围,郁瑾欢心里叹气,看来不演奏上一曲,宴会是难以继续了。
不过到也可以借此机会为阿昤送上礼物。
郁瑾欢站起身,“女皇大人缪赞,不过一曲琴罢了,既然女君想看,那臣就献丑了。”
白衣国师一挥袖,一把泛着盈光的古琴出现,他脚尖轻点,稳稳坐到舞台的中心,琴落到他盘着的腿上。
郁瑾欢闭上眼,手腕轻动,腕带着指,弹出清脆的一声,随后越来越高昂。
众人眯着眼,无一不沉醉在其中,自然没有看到悄悄飞进来的小鸟。
手腕传来轻痛,暮昤烟睁开眼,一眼便看到了落在自己膝上的银色鸟儿,以及它叼着的花。
风铃花。
暮昤烟看着花朵,心中爱意翻涌。
悸.银鸟.漓用小爪子扒拉开男人的手掌,将花放在他的手心,艳丽的花就变成了一只戒指,霸道的圈在他的手指上。
暮昤烟的眼神柔下来,摸了摸悸小鸟的头。
“多谢…漓漓。”
悸小鸟弯起豆豆眼,“啾啾~”
不谢呀~阿昤昤要一直对宿主好呀!
暮昤烟指间轻蹭,“嗯。”
就算不言语,我也会自愿囚禁灵魂,囚禁在他身边。
我的呼吸,永远会有着大人心跳的余温。
琴声渐渐停下,郁瑾欢心有灵犀的抬头。
两人之间的眼神交流并没有避讳,故而坐在高处的皇帝将两人之间的交流看得清楚,桌下的手死死抓住玉佩,周身气场压低,就像是个抓住妻子出轨的丈夫。
暮昤烟察觉到另一道强烈的视线,回头看过去,见是言明秋,嘴角勾起轻蔑的笑。
失败者。
言明秋看清他在说什么,气急别过头。
不过一个刚及冠的无用质子,还敢挑衅皇权,真是螳臂挡车,欢儿的身体给你了又如何,他的心,只能是朕的。
(郁瑾欢:啊啊啊!谁是你的,恶心恶心!)
郁瑾欢收起琴起身,回到席位上。
燕兰兮满意笑道,“真不愧是术师之首的郁国师,这一曲果然不同凡响,令人身心愉悦啊~”
郁瑾欢眉头轻皱。
这人想干什么。
“女皇言重了,臣这一曲不过泛泛。”
燕兰兮挑眉,“国师何必如此谦虚。”
她说着,再次向言明秋行礼。
“本君爱慕国师已久,这次特来求娶郁国师,还请陛下应允。”
咔咔。
手指关节的摩擦声过分响亮。
郁瑾欢:阿昤吃醋了。
悸漓:这人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