旌旗漫卷,铁骑踏尘,暮启的军队有着骇人的气势,将对面的敌军震慑的连连后退。
等压制到某地时,暮昤烟抬手示意。
暮启军齐齐停下,对面的燕兰兮握紧手里的红缨枪,有些恼怒的冲身后的将领喊道。
“蠢货!暮启军来犯,为何没有消息!”
将军忙低下头,“女君,臣,臣也没想到暮启会有这胆子。。。”
“够了!”燕兰兮拉紧马往前走,“回去自刎谢罪。”
将军瞳孔一缩,手无力的垂下来,“。。。是”
暮昤烟见燕兰兮往这里走,也操纵马上前了几步,两人在中间勒马而立。
空气仿佛凝固,只有风声和马蹄声回荡在耳边。
暮昤烟目光锐利如刀,语气中带着不屑,“燕女君,此番来犯,是为了给本殿的军队一个演练的机会吗。”
“呵。”燕兰兮冷笑一声,枪尖指向暮昤烟,“本君的用意,你会不知?”
“暮昤烟,若是不想皇城被我踏破,就赶紧将郁瑾欢交出来。”
暮昤烟眼神一凌,出口的话如毒蛇般狠戾“本殿的人,你也敢肖想。”
燕兰兮挑衅道,“那就看你有没有本事护住。。。”
话音未落,脚下突然传来地面振动的声音,破空的声音如暴雨般来袭。
“什么?!”
燕兰兮心头一紧,看到暮昤烟一脸看好戏的表情,就知道自己中计了,立刻提缰后退。
下一瞬,一朵巨大的食人花出现在燕兰兮离开前的位置上。
那朵巨大的食人花张开血盆大口,仿佛要将整个战场吞噬。
“哎呀~怎么扑空了,小花儿你生疏了啊~”
郁瑾欢出现在食人花上面,蹲下身抚摸着想要贴贴的食人花。
食人花:主人,这个两脚兽躲太快了,花花没吃到嘛~(´'ε'`♡)
郁瑾欢轻笑,“好~那等一下那边那些人,都给小花儿吃好不好?”
食人花开心的扇动花叶,“好耶,谢谢主人~♥(。→v←。)♥”
对面的将领军队被这一幕惊到,明明说话像孩子一样天真,气质也是温润圣洁的人,出口的话怎是这版残忍嗜血。
“欢欢。”暮昤烟笑着招手,“过来。”
“来啦~”
郁瑾欢轻盈地从食人花上跃下,像一片云般飘到暮昤烟面前。
暮昤烟抬起手,轻轻拂去欢欢发梢沾染的草屑,动作温柔得仿佛在呵护一件稀世珍宝。
“阿昤,怎么能让那种人靠你那么近呢。”郁瑾欢用脸颊蹭着他温热的手掌,声音像山间清泉,带着一丝嗔怪,却又掩不住满满的在意。
暮昤烟握住他的手,眼中闪烁着只有在他面前才会流露的温柔:“嗯,我的错,那些人夫人随意处置,不要生气了,嗯?”
“哼,这还差不多。”
“郁瑾欢!”一直被忽略的燕兰兮紧咬后槽牙,眼底翻涌的怒气几乎要溢出来。
“要和你撑成亲的是我,不是他!你该效忠的是丝鹊,不是暮启!”
郁瑾欢微微偏头,嘴角擒着一抹浅淡的笑意,眼神却冷的像冰。
“昤昤,好像有人等不及当肥料了啊。”
原本焉焉的食人花突然抬起头,发出一声低吼,猛地张开巨口,露出锋利的牙齿,目标直指丝鹊军。
燕兰兮急忙指挥手下迎击,然而,食人花的速度和力量远超他们的想象。
细密的藤蔓伸向空中,如同拉满的弓弦,紧接着像鞭子一样狠狠抽出去,还没等对方反应过来,猛地一收,将人拖到近前,那张开的花盘仿佛一个无底的黑洞,瞬间将人吞了进去。
“啊啊啊——”
“滚开!滚开!!!”
“不要,不要吃我…”
惨叫声,逃窜声…
骨头碎裂的轻响,以及沉闷的惨叫声响彻整个战场,声音越来越低,最后被一片诡异的安静取代。
片刻后,食人花微微颤动,花盘边缘滴落几滴暗红色的液体,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味和一种奇异的植物香气。
它打了个满足的"嗝",然后慢慢合上花盘,逐渐变小,最后变成了生长在鲜血中的鲜花。
郁瑾欢踏着血,一步一步走到燕兰兮身前。
燕兰兮抬头,只见他眼中映着血色的光,仿佛连灵魂都被这食人花的盛宴染上了深红,终于撑不住,狼狈的跌坐到地上。
“记住,我不是你能招惹的人。”
我是最仁慈的花,也是最残忍的花。
郁瑾欢招手,“来人,带走。”
暮启的众将领还停留在刚才震撼的场景里,一时没有反应,突然感受到暮昤烟凌厉的神色,赶忙去将人抓起来。
暮昤烟走到郁瑾欢身边,将人打横抱起来,“欢欢,我们回家。”
郁瑾欢用血色的眸子盯着他,像小孩子一样有些不解的问,“阿昤,不怕?”
暮昤烟低头吻了吻他的发顶,低沉的声音里满是安抚,“不怕,阿昤会一直陪着欢欢。”
轻风微凉,他将人裹得更紧些,翻身上马。
郁瑾欢的脸颊贴着他的胸口,听着他平稳的心跳,血色的眸子慢慢柔和下来,小声说,“阿昤,我有点累了。”
暮昤烟将人抱得更紧了些,"睡吧,我守着你。"
战马平稳的远去。
留在战场上的人齐齐松口气,然后开始热烈的讨论。
“术师大人,简直,简直太厉害了!”
“是啊是啊,真真是应了那句‘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啊!”
“有这样的殿下夫,真是我暮启之幸!”
……
将士们没有恐惧,只有赞美与对强者的敬畏。
而他们口中的那个人,配得上世间最崇高的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