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叫什么?”
“她叫徐盼娣阿,叫什么?”
梗着脖子的葛麻根却摘下了五帝钱手串,一双眼打量着一家人。
“她有名字,她叫徐丽丽。她是同样也是别人家的孩子,不是你们买卖的货品。”
“怎么回事?这孩子怎么回事?像是被别人夺了舍的样子。”
“不会是因为邪祟上身吧,我听说我以前的远房亲戚就是这样的,老可怕了。”
徐母一脸担忧地看向葛麻根,好好的一个男人怎么就被邪祟缠住了。徐母神神叨叨地拿出一个沾了水的柳枝,往葛麻根身上洒。
“喂……咳……婆婆,我没……咳,我没邪祟上身。”
徐母洒的水,呛到了葛麻根的气道里,呛得葛麻根直咳嗽。
徐母听了葛麻根的话,停了手上的动作,嘴里嘟嘟囔囔地说:
“邪祟没上身就好,邪祟没上身就好……”
不是,搞什么?徐母怎么这样突然发了疯?葛麻根后退半步,离徐母远一些。
“对了,盼娣啊。你最近过的还好吗?”徐母阴森森地端来一装满活着昆虫的盆,一脸慈祥地望着葛麻根。
葛麻根后背发凉,这被夺了舍的人好像不是他吧,更像是徐母。
“……我……我没事”
葛麻根拒绝的刹那,徐母的脸瞬间垮了下来,“什么叫你没事,过得好就是过的好,过得不好就是过得不好。”
“我过的……好,过得好。”
徐母的脸秒变,一副慈祥可亲的模样,她把盆端到葛麻根嘴边,“那盼娣啊,寄点钱来家里。”
葛麻根这才明白,徐母的目的是钱。他从口袋里数了数钱,徐母见到这么多钱,直接一把夺过。
“唉~”
葛麻根还想说什么,面对秒变脸的徐母又张不开口了,算了就当报孝心了。
“哈哈哈哈哈哈,这些钱可以给徐苟创业,刚好。”
什么,他的辛苦钱给徐丽丽那个爱赌的弟弟徐苟当零花钱。这可不行,这是个赔本买卖啊。
“不行”,葛麻根一把夺过徐母手上的钱,“你不能给徐苟,他好赌。”
“你这个赔钱货,你说什么?你这个当姐姐的怎么说你弟弟的。你弟弟不赌,怎么给徐家尽孝。你真的……”
徐母气头上,张望四周,瞅见角落边上的擀面棍,拿上掂了掂,便开始胡乱地用棍子打在欲躲的葛麻根身上,腿上,脸上。
很疼,不过他不是徐丽丽。
葛麻根被李榮弹额头弹醒的,“疼疼疼,你就不能轻点”,他抱着额头疼得手舞足蹈。
李榮没心情照顾他的情绪,开门见山地问他:“你看清楚了吗?”
“看清楚了。”
葛麻根答道,他本是个招阴体质,摘下五帝钱手串的他比李榮更清楚地看清他人的戾气和怨气。当然面对于妖魔鬼怪,他都是怕的要命,可面对怨气和回忆,他从来不怕。
人和人心,这东西会被鬼映射。而鬼所集结的怨气却是他作为人无法跨越的鸿沟。
“那走吧,去见见徐丽丽生活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