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出来的时候天已经开始黑了,循着来时的路,他们很快找到了一间茅草屋,陈长生和罗脉把草堆在一起,用火折子快速的生了一堆火,关上那破破烂烂的门,屋子里总算亮了起来,借着光,罗脉才发现寒的身上有不少的血,身上的一袭白衣也被血水污染的不成样子,可能刚刚一直都在忙,没有时间注意寒。
万能人罗脉叹了一口气,认命般的走到寒身边,让他靠在自己肩上,这才发现他肩膀那处已经被血水浸透了,那血的颜色很不对劲“要是疼,等会你就咬我,知道吗?”
陈长生只感觉刚刚拿暗器的手,火辣辣的疼,好像被硫酸浇过了一样,明明没有被那些尸鳖咬到,可为什么感觉浑身无力…身边的声音也越来越小,眼前的画面也模糊不清。
陈长生的眼皮像打架了 ,一会睁一会闭,没一会,陈长生就晕了过去,听不到外界的声音…
一道微光透过门缝斜射进来,照的地上一堆不知什么时候熄灭的火堆。
陈长生“寒哥! 罗脉!”再次醒来睁开眼睛时已经天亮,一个激灵坐了起来,打量着周围,还是一间茅草屋,只不过只剩下自己一个人。
陈长生肉眼可见的脸越发难看起来,他手撑地站起要去找他们,谁知那手刚撑起,便像卸了力气一样没有劲,一下直便滑下去。
他看着着急,干脆用另一只手撑地站起,跌跌撞撞地到处走,左脚攀右脚眼见陈长生要跌下,眼尖的发现附近的桌子,便扶了上去,坐下。
“陈,实在对不住啊! 昨天晚上我哥,也就是寒哥,高烧不退而且在你来之前也受了不少的小伤,没有休息便应帮我打身后的骷髅,加重了伤情,要不是你来得及时,我也不知道怎么办? 我实在担心我哥的身体,不得不先带我哥去医院,你自己…”看着桌子上的信,陈长生只觉得自己昨天错过了许多。
陈长生拿着自己的包和罗脉给自己留的地图,刚出门,便见树边拴着马儿,浅眉细眼,白净的小圆脸,带着一对生动的笑窝儿,愣愣的看了一会,便解开了拴在树旁马儿的缰绳,翻身上马,看着地图上走出了山东瓜子庙。
远处一个体型修长,身着一件利落的黑色长风衣,深眼窝高鼻梁,薄唇挺颚,嘴边挂着一抹浅笑,轮廓分明的脸上戴着一副黑色墨镜掩盖住了他的所有神色,一直盯着远处骑马人腰间的暗器。
见骑马人不断的靠近这里,戴着墨镜的男子走向了陈长生。
黑瞎子“这位老板,你要不要瞎子的小店来瞅瞅,什么活都能接,价钱好商量。”盯着陈长生笑嘻嘻的开口。
陈长生停下马,翻身下马,打量了两眼身前的人,现在自己人生地不熟的,这人看起来也不是很难交往的样子“瞎子! …哪能带路不!”
黑瞎子黑瞎子抬头看了一眼面前的少年,只见小孩儿顶着一头乱蓬蓬的头发正疑惑的看向他,这孩子心跳似乎有点儿太快了呀。
黑瞎子黑瞎子展颜一笑,露出一抹灿烂的笑容,面向陈长生在他眼前拿起小本子迅速写下,递给对方“当然可以! 保安全! 小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