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不管得宽，要看有些人是不是踩了底线。”
她目光落在方蕾还沾着水痕的手腕上，“沈皓明是许妍的丈夫，今天是他们的婚礼，你在这里说爱他，甚至提起‘淹死’这种字眼，合适吗？”
提到“淹死”二字，方蕾的脸色终于白了几分，却仍强撑着反驳。
“我和他的事，轮不到外人置喙。再说，我姐的事……”
“你姐的事怎样？”池妤萱打断她，声音冷了下来，“用逝者做借口，行破坏他人婚姻之事，这就是法律系毕业生的教养？”
方蕾被噎得说不出话，手指紧紧攥着泳衣的肩带，眼神里多了几分怨怼。
“你懂什么？我和皓明认识比许妍早，要不是她横插一脚……”
“横插一脚的人是谁，你心里清楚。”池妤萱反驳。
听见逐渐走进的脚步声，方蕾就像是着魔一样，握着池妤萱的手将自己推进泳池。
水花“哗啦”一声炸开，冰凉的池水瞬间没过方蕾的肩膀，她故意拔高声音，带着哭腔朝刚走近的方向喊。
“傅夫人！我只是跟您解释两句，您怎么能推我！”
池妤萱被她突如其来的动作惊得后退半步，指尖还残留着被方蕾攥过的力道，看着泳池里作势要挣扎的人，眉头拧得更紧。
死绿茶。
下一秒，“扑通”声再次响起。
池妤萱落水的动作又快又急，溅起的水花比方蕾刚才还要猛。
她本就不擅长游泳，一进水里便下意识扑腾，浅色裙摆浮在水面像朵浸了水的云。
偶尔抬起头换气时，发梢滴着水，脸色苍白得吓人，还断断续续呛出几声咳嗽。
这变故让方蕾彻底愣住，原本准备好的哭诉卡在喉咙里，看着泳池里真挣扎的人，一时忘了装可怜。
“阿萱！”
傅锦宸的声音瞬间冷得像冰，刚才还沉稳迈步的人，此刻几乎是冲过来的。
他甚至没顾上脱外套，直接纵身跳进泳池，长臂一伸就将虚软的池妤萱捞进怀里，手掌紧紧托着她的后颈，声音里满是慌乱。
“怎么样？有没有事？别吓我。”
池妤萱靠在他怀里，还在轻轻咳嗽，指尖拽着他的衬衫，用气音说。
“我……我不是故意的，方小姐刚才拉我，我没站稳……”
话没说完，又呛了一下，眼眶泛红，看着格外委屈。
紧随其后的沈皓明脸色彻底沉了。
他刚才还被方蕾的哭喊扰了心神。
可池妤萱这副实打实落水呛咳的模样，再对比方蕾此刻僵在水里、毫无惊慌的样子，孰真孰假一目了然。
尤其是池妤萱手腕上还留着刚才被攥出的红痕，此刻沾了水，红得更显眼。
“方蕾！”沈皓明的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怒火，“你到底在搞什么？”
方蕾这才回过神，慌忙辩解：“不是我！是她自己跳下来的！她故意的！”
“方小姐这话，可要讲证据。”
傅锦宸已经抱着池妤萱往岸边走，他低头看着怀里浑身湿透、还在轻轻发抖的人，眼神冷得能冻住池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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