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琴枝一大早就去了兰竹宫里。
琴枝一般起的都很晚,等到午时才可能会来,兰竹倒是没想到琴枝会起的那么早,她有些意外。
此时,她正绣着荷包。琴枝满面春光,脸上泛着红晕,她气喘吁吁的坐在兰竹的另一边,看到桌上有一杯茶,看也不看不就要喝,兰竹想要出声阻止却已经来不及了。
“啊啊啊,烫烫烫”
琴枝一下子窜了起来,手还不停的扇着舌头。兰竹一边憋笑一边拿凉水过来,琴枝接过对着舌头就冲了下去。
“啊...好多了”
一会儿,太医查看了她的口腔,对兰竹说:“三公主殿下,小公主并无大碍,只是有些烫伤,近三天,不要吃太刺激的食物,多吃点清谈的汤食。臣给开些药,每日三次煎。”
兰竹点了点头,示意婢女去抓药。
太医走后,兰竹点了点她的鼻尖,无奈的说道:“如此不小心,该拿你如何做啊。欸对了,这么急匆匆的,找我何事啊?”
琴枝吐着舌头,一边口齿不清的说话,一边比划:“我昨日梦到了一位男子,他眼睛如黑曜石般,睫毛长长的,皮肤很白,身材也很好。长的清冷寡言一般,看起来又凶凶的,但是生的真的很好看,四皇姐知道他是谁吗?”
兰竹在她说的时候脸色就已经有些不好了,她顿了顿,有些欲言又止。最后磕磕绊绊道:“梦...梦中之人,如何当真...”
琴枝摇摇头,她本是想直接告诉她昨晚遇到了一个男人,但又觉得这样不妥,四皇姐会惊讶到夸张生气的,还是编个谎话更为稳妥。
“不,他是那般真实,就好似我真的见过一般,肯定有这样的人,四皇姐~你就告诉我嘛。”
琴枝撒着娇,可如今兰竹却丝毫没有动摇,轻叹了口气,勉强扯起一抹笑:“我是真不知,你快些回去,我荷包还未绣完呢。“
兰竹下了逐客令,琴枝也不好再次打扰,慢悠悠的走出了兰竹宫里。
四皇姐这是怎么了,今日好生奇怪。
她这样想着,脚向怀桑宫里走去。
怀桑的宫里不如兰竹宫里热闹,他院子内冷清,一颗百年柳树在院子中央摆着,柳条随风飘摇,春风拂面。
怀桑正在偏宫内喝着茶,白色的轻纱在窗边飞扬着,隐隐约约看到怀桑的身影。琴枝跑过去,悄咪咪的藏在他身后,她以为怀桑没察觉,却不知她跑的动静太大,怀桑不想知道都难,但他还是宠着琴枝。
琴枝看时机成熟一下窜到他面前。
”三皇兄!“
怀桑也很配合,装作受惊一般碰了一下茶碗,茶碗倒在桌子上,茶水流了下来。
“琴枝,怎的又吓唬我。”
琴枝嘿嘿一下,说了声抱歉,坐在怀桑对面,一只手肘搁在桌子上,单手撑着脸,看着怀桑擦着桌子,琴枝重新倒了杯茶,等怀桑擦完递给了他。
“三皇兄,我问你个事情哦。”
“嗯?你舌头怎么了?”
琴枝摆了摆手,说了句无碍,烫到了而已。
怀桑又心疼又好笑,说她不小心点。
“何事啊?”
琴枝又把对兰竹说的话重述了一遍,怀桑听后一下子就冷了脸,碍在琴枝在场,又稍微缓和了神色,静静的回道:“我也不知,绾绾问他作甚?”
“嗯...就是觉得他面熟,我应该认识。”
怀桑点了点头,喝了一口茶,起身进了寝宫。
“我有些乏了,绾绾自便。”
琴枝自知无趣,待了一会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