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赛尔号与战神联盟的齐心协力下,赫尔卡星的重建工作已接近尾声,虽然昔日辉煌的文明遗迹已成追忆,但战火肆虐后的疮痍已被抚平。
一座座崭新的建筑拔地而起,仿佛在向世人宣告着这颗星球的坚韧不屈。
重建后的雷霆守护局总部宛如一颗璀璨的新星,在赫尔卡星的大地上闪耀着夺目的光芒,这不仅是一座建筑的重生,更象征着战神联盟守护赫尔卡星、捍卫帕诺星系和平的决心。
盖亚卡兰星系和螺旋星系的事态如何,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动身?
布莱克再等等吧,海盗如今势力不同以往,我们要做好完全的准备。
战神联盟的成员们齐聚一堂,正在紧张有序地策划着对被欧比组织疯狂掠夺的卡兰星系和螺旋星系发起攻击。
雷伊唉,面对现在的局势,我们能做的事太微不足道了。
卡修斯不要那么悲观,毕竟我们一起共患难走了这么久,我还是相信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缪斯目前情况不太乐观……
缪斯正端坐在指挥中心的智能终端前,手指轻点屏幕,调阅着最新的战况报告,而此时,一阵敲门声打断了房间里众人的议论。
快递员诸位,这儿有来自赛尔号的一封信。
邮递员将信件呈上,那白皮信封上面还画着一只潦草的兔子图案。
雷伊好的,来自赛尔号的吗……
卡修斯他们为什么不直接发邮件?
缪斯的视线不经意移到雷伊手中的信封,目光瞬间被其吸引。
缪斯这是,鸢笙寄来的。
这画风是如此熟悉,歪歪扭扭的线条和俏皮的耳朵造型——正是自己当初教给鸢笙画的兔子。
她仿佛看到了那个天真烂漫的女孩,虽然没有艺术天赋,但却认真作画的模样。
当然,所谓天真烂漫,也只是初见之时。
雷伊那就打开看看吧。
缪斯点点头,她将信件轻抵屏幕,瞬间一封全息信稿出现在众人眼前:
“亲爱的缪斯姐姐,以及雷霆守护局的诸位哥哥,当我写下这封信的时候,心中满是不舍与愧疚。
你们读到此信时,我已经离开了这个宇宙。
回忆往昔,在赛尔号度过的每一刻都如同璀璨星辰照亮了我前进的道路。
你们是我踏入这片星海遇见的第一批朋友,那些共同度过的日子是我生命中最珍贵、最美好的时光,感谢你们给予我的收留与陪伴,这份恩情我永生难忘。
犹记得雷伊哥哥对我伤势的深切担忧,还有姐姐对我无微不至的关怀,每当我陷入痛苦之中,你们总是及时出现给予安慰,帮助我度过那些迷茫而黑暗的日子。
若没有你们,我真的不知道自己将如何在这个陌生的宇宙中生存下去。
我并非不懂感恩之人,早已将赛尔号视为自己的家园,并渴望尽最大努力去回报大家,然而,我的力量太过渺小,所做的努力也显得微不足道。
看你们在战场上厮杀,我恨透了自己发抖的手,连最简单的防御屏障技能都不会。
我多渴望能像布莱克哥哥那样撕裂黑暗,可我根本做不到……
仍记得在训练场,盖亚哥哥的拳风擦过我耳边时,我竟吓得跌坐在地上……
我想像大家一样,在战场上英勇杀敌,可是我却力有未逮,渐渐成为了大家的累赘……
所以当圣堂的人说能给我力量时,我像抓住救命稻草般信了那些鬼话。
是我的懦弱与自私让我走向了歧途,与圣堂、海盗们勾结在一起。赛尔号为了拯救我,不惜与海盗开战,无数将士因此伤亡,更让赛小息和疾风永远地离开了我们。这一切绝不是我所期望的结果啊。
而我……我甚至不敢直面这一切,更没有脸面再去见大家。
当罗杰船长宣布赦免令时,审判庭的灯光刺得我睁不开眼——我宁愿他判我永囚禁闭室,也好过看着你们依然温柔的目光,我深深明白,我的行为根本不值得被原谅!
至此,我要为自己的行为赎罪,请原谅我的不辞而别,真的舍不得大家,但这是我唯一能做的弥补。
但请相信,诸位的关切,赛尔号指挥舱的晨光,将永远凝固在我的记忆深处。
罪人——鸢笙。”
盖亚看来她意识到自己错了,可是就如她所说,她的行为不值得被原谅。
雷伊我觉得,她应该还会回来吧。
众人阅读过后,心情五味杂陈。
缪斯怎么说我们和她也是朋友,唉。
缪斯垂眸叹气,话语中透露着无奈,亦有一丝不舍。
缪斯那就祝她一切安好吧。
难道我们的大小姐意识到自己错了?
怎么可能。
共和星的暮色中,鸢笙拖着疲惫的身躯走下车,无缺是叫了车,但等了两天才有星际长途肯回应,而路费足足花了鸢笙两千pecunia,以至于她刚下车就抱怨个没完。
鸢笙两千……上次来这儿疯狂消费才花了不到五千。
鸢笙太贵了!
无缺在我们被赶出来的前一刻能叫到车就不错啦~
而这封信正是等车期间无聊写下的。
鸢笙无缺,你代我用诚恳的措辞,给战神联盟还有赛尔号写封告别信。
鸢笙把自己在赛尔号的所有经历都告诉了无缺,并吩咐道。
鸢笙用纸笔,这样更有分量。
无缺好的。
无缺拿过纸笔,斟酌着每一个字词,不多时,一封饱含深情的信笺便完成了。
无缺您看看,还有什么地方是我需要修改的。
当鸢笙接过信纸,目光缓缓扫过每一个字,那往日的回忆如电影般在脑海中放映。
初见雷伊时的误会、缪斯姐姐温柔的关怀、卡璐璐执着地为自己疗伤、罗杰船长信任的目光、阿铁打挥舞斩月双刀许诺保护、赛小息慷慨分享自己的舍不得吃的饼干......
鸢笙……
不知不觉间,泪水已经浸湿了眼眶。
无缺大小姐,你……哭了?
无缺话音未落,鸢笙已经踉跄着扑进她怀里。
无缺被制服的银质纽扣硌得生疼,她感觉到颈窝处迅速晕开的湿热,怀中人单薄肩胛骨蝴蝶般簌簌颤动,却倔强地不肯泄出一丝呜咽。
无缺大,大小姐,没事……别哭啦
无缺有些手足无措,她还是第一次见到她的大小姐有如此脆弱的一面,她紧紧环抱鸢笙,将头轻轻靠在她的肩上。
良久,鸢笙才缓缓抬起头,香烟燃起,火星在她指间明灭,她仰头吐烟时露出颈部未干的泪痕。
鸢笙从你这些话语来看——
鸢笙你肯定觉得我是个混蛋吧。
鸢笙接过无缺递来的纸巾,的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哽咽地问道。
面对喜怒无常的大小姐给出的死亡问题,我们的可爱无缺的回答是——
无缺或许,呃,可能
无缺也,不是吧。
鸢笙到底是不是!
鸢笙哑着嗓子开口,烟灰簌簌落在裙摆。
无缺是!
不知道是不是经常接收命令回应‘是’形成职业病了,无缺几乎下意识的脱口而出。
无缺大小姐,我……
鸢笙哼,你才是!
本来还有些抽噎的鸢笙被无缺这一句突然逗笑了,她起身望向舷窗外的浩瀚星河,指尖香烟明明灭灭。
鸢笙谢谢你,无缺,或许你说得对,我的所作所为,不如就让这宇宙来评判吧。
她轻叹一声,声音中带着释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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鸢笙(old)切,鳄鱼的眼泪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