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凡柯简直要气疯了,他现在简直想把那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陶家和这个胡说八道的见钱眼开的媒婆赶出去,但是他现在没有任何权利和资本做这些事,他可以用计谋,用成绩收服那些眼高于顶的天真的官家子弟,让他们心甘情愿成为他的小弟,但他现在只是一个学子,对觊觎自己姐姐的人起不到任何震慑作用。
这是江凡柯第一次开始渴望权利,渴望登上权利的高峰,此时的他还相当单纯,他只想自己和姐姐在一起的平静生活不被任何事情所打破,任何人,任何事都不可以将他们两个分离。
这件事是如何解决的江凡柯已经没有印象了,他只在心中默默发誓,他一定不能让任何人欺负自己的姐姐。
俗话说得好,阎王有度,小鬼难缠。由于当众将媒婆赶走,再加上退了陶家的亲事陶家心生不满,凌芜荑和江凡柯的名声逐渐不好听了起来。
说实话,凌芜荑对于传自己的谣言倒没什么感觉,除了这个世界的任务目标男主,其余的人做了什么,说了什么话对她来说不起什么影响,但是有关江凡柯的流言却让她难得生起气来,她生怕这些流言玷污了江凡柯的名声,影响了他未来青云直上的滔天富贵。
而今年江凡柯十七岁,正在书院读书,虽不知作者或者说世界意志在之前是如何想的,但是自从他八岁那年被凌芜荑捡到,已经过了九年,距剧情开始,还有五年。
凌芜荑不太敢想五年后的事,只是原来江凡柯的命运剧情是从二十二岁开始的。
二十二岁,状元及第,大景朝史上最年轻的一个状元,不管他之前受了多少苦,此刻都可以称的上一句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 必先苦其心志。
22岁的年纪,状元及第,恰似鲜花着锦。多少怀春少女窗边盼望 多少世家贵族妄图榜下捉婿,就在这时,他前面无论吃了多少苦,在此刻都有了一个回报,打马游街之时,恰好遇上了亲生父母。此后官途一路畅通,甚至救了摇摇欲坠的国家。
凌芜荑对这种剧情本来是没有什么实感的,原剧情里也对他及第之前的事情一笔带过,只在细微处着笔,他是如何建立自由院收留路边的孤寡儿童的,或者说他是如何想要大力的帮助贫苦人民的?
可是又有谁知从前的苦难具象开来,不过是一个倒在路边奄奄一息,骨瘦如柴,快要饿死的孩童。
打马游街的风光背后,是无数只写秃的笔,是无数块儿磨穿的砚台是半夜一直亮着的灯。
人们对于光鲜的人,往往只看到他表面的光鲜。至于他背后的努力和苦难。谁又在乎呢?
凌芜荑从前便是如此认为的,她认为自己只需按照剧情的指引,给江凡柯吃穿,让他不被饿死冻死,送他去读书,让他可以按照他原来的既定轨迹行走在自己的未来就可以了。
只是陪伴,或者说相依为命会让一个机器做的心生出血肉,凌芜荑逐渐开始不放心江凡柯,她开始害怕江凡柯将要经历的那些命中注定的坎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