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坐在医馆的病床前,先为昏睡的宫远徵把了把脉,确定没有危险后,这才长吁一口气,盯住伤口看了许久。而后又转头看向桌上的花灯。花灯被重新点上了蜡烛,此刻发着暖暖的光。
视线落到宫远徵手上,他的手指还包着纱布。
这是远徵专心地编制着送给你的花灯,一不小心手指被割破了。无视手上的痛楚,他把出血的手指含在嘴里,始终没有停下来,继续编着竹条。但他并没有告诉你,只是说:“弄草药的时候被晒干的硬草割破了,小伤,没事。”
你抬起手,趁眼泪掉出来之前,把泪水抹掉了。而后,紧紧抓住宫远徵的手。
“远徵,一定要好起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宫尚角也来了,他的手里提着远徵做的龙形灯笼。
“怎么?看看他死透了没?”
你自然是没有资格撵他出去,只是语气上的讽刺,他的眼神明显有些受伤,你站起身给他让出位置,远徵受了伤,他估计是最自责的那个。
宫尚角坐在你刚刚坐的地方,抬起手握住远徵的手,紧紧的握着。
金复进了医馆,见到你时显示一愣又看见宫尚角抓着宫远徵的手腕,掌心一阵一阵的内力不断地输送给宫远徵。
“角公子,你给徵公子输送这么多内力,身体吃得消吗?”
宫尚角松开手,看着宫远徵的脸色已经比刚刚红润些了。
“没事。你找我有事?”
“刚侍卫来报,宫子羽出宫门了。”
你一愣,果然你们出去被人发现了,宫尚角眯起眼睛:
“灯红酒绿、良辰美景,对他来说,不是很正常吗?”
金复点点头:
“可是他这次一行六、四人,其中,还有新娘云为衫。”
他看了你一眼,这才及时收住嘴,把六人转为四人。
“赶紧派人盯紧她。”
“盯紧宫子羽吗?”
“不是,是盯紧云为衫。如果我猜得没错,那张看不见的网就快要收了。我这里走不开,你快去安排。”
他刚说完,宫远徵微弱的声音从病榻上传来。他虽在昏迷中,却能感受到有一股股内力传入体内,不用说,定是哥哥在帮自己。
“哥…"
“你醒了?”
“你快去。我没事…."
宫尚角有些犹豫。
“你去羽宫,等他们回来,现场和他们对峙。否则他们又要抵赖.”
“你别激动,我这就去,若有事,就发响箭唤我。”
宫尚角下令:
“派人严密保护医馆,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进入。"
“放心,哥。”
尚角走后,你这才从对面的椅子上来到他床边坐下,他面色有些惨白,但比刚刚你来之前好多了,他说话有气无力的,伤口的疼痛让他额头冒着冷汗。
“让姐姐担心了”
他看着你微红的眼眶,心下还是很高兴的,毕竟这次你是为了他而流泪。
“宫远徵”
第一次听你叫他的全名,一时间有些没反应过来。
“还好你没事”
你的眼泪掉了下来,他想要抬起头替你擦拭,但就连简单的抬胳膊都做不到,看见你哭,心疼的不知道如何是好。